上圖:青少年在山頂覆蓋白雪的吉力馬札羅山前玩著足球。這裏和中美一樣,常可以看到青少年聚在一起踢足球,有時在街道巷弄間甚至看到小孩子把舊報紙紮成一個球踢著玩。
五個星期的台北生活,兩堂清酒課,兩堂西班牙課,七次瑜珈課,四次昇壽司(會不會吃太好了,但是還是沒機會去KTV呀),再一次啟程,這一次,要挑戰的是非洲第一高峰,吉力馬札羅火山(Kilimanjaro)。
台北出發,直接到吉力馬札羅的飛機,網上查到最便宜的是先坐到北京(不過這有可能是我們決定要出發的日期是訂機票日的四天後),在北京轉搭衣索披亞航空,在Addis Ababa轉機到Kilimanjaro的航班。到北京時,因為長榮和衣航在不同航廈,被迫花了人民幣五十元去辦了台胞證加簽,才得以出長榮所在的第三航廈,搭免費的巴士到衣航所在的第二航廈。
這一趟出門,完全沒有事先規劃好行程,甚至在訂下機票前幾小時,都還在想究竟要去哪裏呢?如果事先有比較明確的行程,確定要去哪些國家、哪些地點,也許就不會飛進Kilimanjaro,而會從其他地點進東非,這裏遇到的絕大多數旅客,即使他們的第一站也是Kilimanjaro,他們多是飛到肯亞的首都納諾比,這麼一來,比較可能會搭肯亞航空,轉機點則會是香港或是曼谷了。
在北京二航check in時,發現一大群對岸同胞也在同一櫃檯check in,看他們的穿著,不太可能是去非洲旅行吧,倒比較像是去那裏工作的,後來在阿迪斯阿貝巴轉機時,發現他們一行四十人,連個領隊都沒有,當然也沒有人會講英文,好心上前協助他們與航站工作人員溝通,才發現他們是被送去蘇丹或烏干達工作的,但是他們每個人轉機的時間居然又都不盡相同,一夥人在侯機廳喧鬧了一陣,每個人都跑來找我問他們航班的情形。
記得在機上時,有個空服員還問了坐我右手邊的一位大陸年青人他多大了,當然他完全聽不懂,我看他們這行人,有的臉上稚氣未脫,有的又已經兩鬢斑白,到底是什麼機緣把他們給湊到了一塊,一起到這遙遠的國度來工作,讓我想到〈金山〉那本書裏,二十世紀初到美洲打工闖天下的中國人,那種在異地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又遭受雇主種種不合理對待的生活,會是今天我所遇到的這群人以後的生活寫照嗎??衷心地希望不是。
相對於這群為了生計,被迫暫別父母或妻小,遠離家園到半個地球外的國家打工的人,我放棄了一個人人稱羡的工作,只為了滿足我個人小小任性的夢想,一再地離開家人、朋友,讓他們為我擔心(畢竟這些國家聽起來很陌生),是不是太不應該了?又或是太奢侈了呢?
車子一出吉力馬札羅機場,兩側盡是看不到盡頭的草原(實話說,用草原來形容有點牽強,因為草也不太多),偶有幾隻動物在路的兩側行走,有時又變成一毛不拔之地,點綴著乾枯大地上特有的稀樹,也就是沒有葉子的枯樹,時不時可以感受到窗外驟起的大風,每次風起風落伴隨的漫天風沙,似乎也暗示著這個新鮮的國度將帶給我前所未有的感受,氣侯上的、地形上的、人文上的。
機場到所住的Moshi旅館不過四十分鐘路程,卻有種愰若隔世的感覺,不過就兩、三個月前,無數次在中美各國的高速公路或田野小徑上移動,現在場景卻變成了東非,兩旁的景緻雖和中美的公路頗有差別(中美的草原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綠),但是那種不知道穿越過這條路後,會被車子帶進什麼未知世界的奇幻感受並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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