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脈的墓士塔格峰與橫臥峰前的喀拉庫勒湖

攝於新疆喀什往塔什庫爾干的路上

桑吉巴島石頭城裏的小孩

攝於坦尚尼亞,東非遊客最盛的小島,桑吉巴島的世遺古城石頭城

雨後,那拉提公路邊,鋪滿油菜花的山坡

攝於新疆北部伊犁自治洲,那拉提往伊寧的公路上

恩戈羅恩戈羅保護區裏的斑馬

攝於坦尚尼亞,火山口湖形成的恩戈羅恩戈羅保護區

吳哥窟

攝於柬埔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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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27

學佛筆記(十二):不吃不喝不睡?能活嗎?

在印度能學瑜伽的地方很多,2012年去了達蘭薩拉,單純是因為它是一個最接近西藏的地方,既然沒去成西藏就去流亡政府的所在地吧!

在達蘭薩拉的第一個月,我住在瑜伽中心裏,聽人家聊天才知道(沒錯,我很懶,我沒看Lonely Planet,完全不知道達蘭薩拉有什麼熱點)這個海拔兩千的山上有兩個著名的靜坐中心,幾乎可以說我所有的老師、助教、同學都去過那兩個中心,也強烈建議我一定要去,但我還是一點也沒有動心,反而是有次一群人在交流他們曾經在哪裏學習過瑜伽時,我對一件事特別有印象。他們聊到一個非常知名的大師,是一位女士,可惜名字我沒記得,這又是另一個沒作功課的後遺症,因為很多來印度學瑜伽的人對於這些大師的名字都是朗朗上口的,沒想到一位老師說曾跟著她做她的助理一段時間,很多人就問老師她真的都不太吃東西嗎(可見這是她有名的事跡),老師說真的是這樣呀,她有時會在等班機時會喝一杯咖啡,但她不是拿來提神的,只是想聞聞那個味道,坦白說,我當時聽到他們講那些事,我超懷疑的,就像我聽到佛法有84000個法門,意即佛給過84000次教授時,我心裏馬上計算,從佛悟道到死亡,就算一天給一個teaching也才不到兩萬天,怎能給到84000個法門,或許如同一些書上說的,越喜歡用邏輯思考的人,心越頑固,學習佛法越辛苦。但總之,我有個印象就是靜坐很強的人,好像不用吃太多東西。

這裏要說明一下,我們一般講得瑜伽是只是印度瑜伽中的體位法而已,印度傳統所謂的瑜伽包含體位法、呼吸法等,都是為了幫助我們更容易靜坐,且可以久坐,一般所謂的瑜伽士就是指那些在靜坐上已有高深修煉的人,瑜伽士不見得是佛教徒,但能被稱為高僧的,一般也都有一定靜坐的功力,在藏傳系統裏,也會稱他們為瑜伽士,我曾讀過聖嚴法師說,中國史上公認靜坐最高段的應該是老子。

後來我又回到達蘭薩拉的Tushita中心上課,有次課堂上,一位同學講到尼泊爾有一個十三歲左右的男孩,傳說他可以很久都不吃不喝不睡連續幾天禪修(還是幾個月??不記得了),馬上就有另外幾個同學呼應,看來這位男孩的事蹟也是眾所皆知,那麼有個英國來的女士就說了,BBC有派人來跟拍紀錄片十天,確定了這個傳說,但還是有民眾覺得可能是電視台搞鬼。到了那個時侯,我對這些事已經比較願意去思考它的可能性了,因為我同學也曾跟我說,他曾問過在雪洞禪修過十二年,最知名的西方女僧丹津·葩默,聽說她一天只睡三個鐘頭,是真的嗎?丹津·葩默回答說,當你的心裏沒什麼掛罣的時侯,你不需要那麼長的休息時間。另一方面,我們FPMT的精神導師梭巴仁波切就是一個最知名的瑜伽士,聽說他一天24小時可以打坐23小時,有一個老師上課時講到說,在佛法中,所有事都是相對的,連時間也是,這時他忽然閉上眼,笑了一下說,不過對仁波切來說,似乎沒有時間這回事。

這篇文章是純分享我的見聞,因為對一個像我這樣心很頑固的人而言,這些都是有助於我在走入佛法時,變得願意去思考各種可能性的過程,並不是想要宣揚靜坐或佛法可以讓你有什麼特異功能,因為靜坐本身也只是手段而已,佛祖並沒有發明靜坐(指一般的靜坐),靜坐對遠古時期生活在大自然中的人也許是一種很自然就會想去做的事,當然佛法裏或許有一些特殊的法門,藏地也有一些,世上其他宗教或非宗教也都有在做靜坐,相信他們也都有各自獨特的法門,楊定一醫師在他的「真原醫」一書裏就提到世上常見的靜坐有五十種(哇!),最常見的就是利用呼吸來修「定」。(focus or concentration meditation)

這本書開始講靜坐時,提到了一個哈佛大學做的實驗,他們找來三位藏傳師父,讓他們全身只剩一件單薄的短褲後進入禪修 ,接著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住三人身上倒下一大桶冰塊(寫到這忽然想到前陣子那個漸凍人活動),但他們發現,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回復到原來的體溫,這樣反覆了好幾次,實驗結束時,三人的體溫甚至比剛開始時還高。我手上沒本書,沒辦法查,但我印象中,楊醫師並沒有再說明為何這樣,我覺得這可能會讓一般不了解靜坐的人有所誤解,因為若我們去做一般的靜坐,正常情況之下,體溫只會慢慢降低一兩度,不會昇高。藏傳裏有練一種特殊的靜坐,會讓他們體溫昇高,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中文說得拙火瑜伽,但我在書上看過,也曾聽老師講過,在西藏寺院裏,僧人喜歡玩一種遊戲,他們會在零下幾十度把身上的衣服脫到只剩褲子,光腳在雪地裏跑,看誰最晚把衣服穿回去,但這只練一般的靜坐是不能達到的。

有趣嗎?一般人要靜坐到這種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的程度,在現代生活模式下應該是非常困難的,但如果願意花時間去練習靜坐的話,如同楊醫師所說,對於我們的生理心理都能起到一定的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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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8

學佛筆記(五):寫在丹津·葩默的演講之後

這也是2013年十月舊文,那時我接觸佛法已經有一年了吧,昨天我分享了一篇在她的演講時記下的筆記,她也探討了恐懼 (fear)對我們的影響,她提到了一個重點,只有當我們有內在的強韌時,才能對治恐懼,那麼如何訓練我們的心變強韌呢?

Yesterday I atteneded a speech given by Tenzin Palmo, who is one of the most senior western nun and famous for her solitude meditation in a Himalayan cave for 12 years. She has devoted her life to provide education to the nuns in the Himalayan area in the past 15 years.

Was very aspiring that since she was just a little girl, she has always curious about "perfection" and never had she found an answer until she met Buddhism, in which we believe that perfection lies in all our innate nature.

We may all think "isn't it nature that we cherish ourselves more that cherish others" or "isn't it nature we view our own happiness more important than others'", but this can be changed. It is just habituation.

I just recalled that I read somewhere, in the very late stage of path, there is one stage, for which 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practitioners is that " no fear of losing identity". If you have inner strength and inner joy, what else do you need more. What do you need to protect or "entertain"?

In a sense, I have experienced two years without identity, ha. Sometimes, I think to my self, if taken out of the title and company name, what do I still have? Those people who came to you only because you are so and so will eventually leave when you are not so any more.

I don't have the mind seeking perfection, but I do have the mind which always contemplate on "freedom". It may ultimately lead to same direction, cause, I guess, only when you are free of fear, you are truly f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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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筆記(四):丹津·葩默演講筆記 (All by Tenzin Palmo)

在網誌裏發現一篇沒有發布的文章,其實是在達蘭薩拉Tushita Meditation Center聽Tenzin Palmo演講的筆記,跟大家分享。

維基百科:傑尊瑪丹津·葩默,本名黛安娜·佩芮,生於英國英格蘭赫特福德郡,佛教比丘尼,為噶舉竹巴傳承之一。她是少數的西方世界的佛教出家女眾,復興了藏傳佛教瑜伽女的傳統,曾在印度喜馬拉雅山區的岩洞中獨自修行十二年。是目前藏傳佛教噶舉派中位階最高的女性出家眾,第十四世達賴喇嘛授與她傑尊瑪的稱號。

Some notes taken in her speech.  (not word by word)

Life is a discovering journey, is not about where you get to, is about the discovering itself.   

What is perfection?  How to regain our innate nature?  To peel off all the worldly identification.

People have dissatisfaction (suffering) because of the false identification of the "I".

The seed of the sense of "I" is neither positive nor negative, it all depends on what we do with our ego.

If one of our arm has been inured before, we will tend to use it more carefully, while most of us just use our arms without much care.  Similarly, why we do everything to protect "the self", because of fear.    We don't have inner strength.  

The buddha called us "childish", because we are controlled by our feeling.

No matter where you go, you have your mind with you.  Isn't it nice to have a nice, friendly companion.  So you need to heal yourself first.   Deal with your mind skillfully.  If you can pet your dogs with kindness, you should tame your mind with kindness, too.  Unload the rocks on your back, don't let the dharma become extra rocks to you. 

To do a retreat is not about to get something, but about to lose something.    The idea to be a good practicer or longer session is also out of ego. 

Why meditate with breathe, cuz it is always present.

Most important is enthusiasm. Keep your practice simple and short.  Everything is your daily life is practice.  Observe our minds 24 hours without judging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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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2

學佛筆記(一):FPMT佛學中心(護持大乘法脈聯合會)簡介

在分享我的佛學學習故事前,得先來介紹一下我上課的兩個地方:尼泊爾加德滿都的柯槃寺Kopan Monastery和北印度達蘭薩拉的Tushita Meditation Center,這兩個都是FPMT的中心,FPMT全名是Foundation for the Preservation of the Mahayana Tradition,中文譯為護持大乘法脈聯合會,FPMT在全世界有超過160個學習中心,台灣就有北中南三個,而第一個中心就是柯槃寺,它是在1969年由兩個藏傳佛教的耶喜喇嘛(Lama Yeshe)及他的弟子梭巴仁波切(Lama Zopa Rinpoche)因應外國人求法而成立的,Lama Yeshe在1984年過世,一個西班牙出生的男童被確認為是他的轉世,一個西方人被認定為一個西藏高僧的轉世當然轟動一時,而這個故事就是基努李維主演的電影「小活佛」的靈感來源。 

FPMT有幾個中心向來就是自助旅行客到當地必拜的景點,我說「拜」,可以理解為拜訪,也可以理解為參拜,除了這兩個中心,另一個齊名的就是在菩堤伽耶的Root Institute,在佛祖悟道地學佛,當然是一個非常殊勝的經驗,這三個中心的佛學入門班可以說班班爆滿,不過許多報入門班的人只是因為Lonely Planet或其他遊客的介紹就來上課,我上入門班時發現有些西方人真的是聽都沒聽過釋伽牟尼佛,不像一般台灣人即使不是教徒也會聽過耶穌、阿拉等等,我上網查才知道佛教雖然在東方國家盛行,但若以信仰人口數論,在世界上連前三名都排不上。不過上非入門班時,就發現許多同學都對佛法有一定了解,有些人博覽群書,有些同學本身已經是靜坐老師(註)、心理治療師、心理學家、甚至神經心理學家、神經語言學者等等,因為佛法全部的重點就在「心」,科學界越來越多人發現佛的智慧居然在現代科學中可以慢慢被直接或間接驗證,因此做跨領域研究的學者都會想更深入地了解佛學。

(註:我真不知道要如何翻meditation這字,說禪修很怪,因為世界上有很多宗教非宗教都有在打坐,而禪這個字卻只會讓人聯想到佛教或佛法,說冥想也怪,因為一般常講地靜坐指的是那種要你不要想的靜坐)

FPMT的學員幾乎都是西方人,我猜是因為東方許多國家國內的佛學團體就很多了,不用麻煩跑到國外上課,且上課都是英文,對某些人來說也有語言進入障礙,所以中心裏的人都對我印象深刻,因為有時一整年都沒一個台灣人去。講到這個就想到,有次有個和尚跟我說,以前有個台灣女孩來,一天到晚都在吃乾泡麵,他問我是不是也喜歡吃那種東西,我猜大概是科學麵吧,呵呵。

中心每天課程除了老師口授外,一般還會包括兩到三次靜坐課,因為要修行佛法,止修(concentration meditation)和觀修(analytical meditation)的練習是非常關鍵的,以前分享過賈伯斯每天都有打坐,他也自認為打坐給他很多幫助,我想他的堅持就是他比一般人強的地方,在忙碌的生活中要每天持續進行一項活動,是需要很大的自律的。

FPMT有許多由淺入深的佛學課程,有興趣的人可以google一下,雖然台灣佛學中心很多,不過有另一種體驗也不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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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8/23

達蘭薩拉:學習藏文、佛法、藏藥及命理




上圖:來到達蘭薩拉,不免會對你的人生留下些什麼

2012年夏天第一次去達蘭薩拉時,雖然住了有三個月之久,但因為到了快離開時參加達賴喇嘛尊者講課才接觸佛法,所以有很多機構在那一次並沒有興趣特別去接觸,2013年,為了修習佛法,我又兩度到了達蘭薩拉,且每次待了有五個星期之久,才有機會去了幾個之前沒去過的地方。

前文有介紹過,達蘭薩拉最有名的佛學機構是TushitaMeditationCenter,這個中心隸屬於FPMT,FPMT在全世界各地有超過160個中心,在達蘭薩拉的Tushita,在加德滿都的Kopan Monastery和在菩提伽耶的Root Institute可以說是FPMT最有名的幾個中心,很多西方遊客,聽都沒聽過釋伽牟尼佛,卻因為Lonely Planet或其他背包客的推薦,到了這三個地方就報名了這三個中心的佛學入門課,開啟了他們對佛學的興趣。Tushita及Kopan的入門課一梯都有80~100人之多,可以說對佛法西傳貢獻頗大。

2012年離開達蘭薩拉前參加了尊者的講課,發現佛法裏許多的觀念和我一直以來的價值觀頗為接近,因而決定次年三月到加德滿都參加佛學入門課,Kopan就是FPMT的發源地,能在那裏上入門課意義非同小可,入門課後我更加確定這就是我興趣所在,立即上網查詢尊者2013年在達蘭薩拉的講課行程及Tushita的課程表,這也就是13年我兩度回到達蘭薩拉的因緣,也因此有機會接觸達蘭薩拉其他機構。

Tibetan Library:圖書館位在Jogiwara Road上,從廣場走下去有點距離,可以到計程車集散處坐併車的計程車,一人十盧比,回程亦同。這裏每天都有佛法及藏文課,很多長住這裡的人都是在圖書館學佛法及藏文的,圖書館每年有幾個時段會開藏文密集班,有興趣的人可以上網查詢日期,並密切注意各地佈告欄。圖書館課程


IBD:就是辯經學院,位在尊者主寺大昭寺內,每星期一、二、四有佛法課,這裏的課程就難得多了,我認識好幾個程度不錯的學生都跟我說,要在IBD上課,要非常非常專心,課程難度高,進度又快,有時一閃神就聽到離離落落的,完全跟不上進度。IBD網址

Chamtrul Rinpoche: 仁波切是寧瑪學派的,他週間每天下午在自己的一個小中心Bodhicitta Center上課,一星期一個主題,中心很小,學生總是擠得水洩不通是一個缺點,但應該不會有人抱怨吧,我在這裏上到夢瑜伽這個主題的後半段,很有趣,希望有機會可以上到全程。仁波切一年到頭常被邀請到國外講課,如果有回到達蘭薩拉開課,在街上四處都可以看到張貼的廣告,應該不容易錯過。我來這邊上課最震撼的反倒不是課程內容,而是上課前仁波切唱祈禱文時,那種獨特的唱腔,真的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那大概就是所謂和宇宙共振的頻率吧!

Tibetan Medical & Astrological Institute: 藏傳僧侶教育系統中,所有的僧人都要學五種學科,藥學及命理學就是其二,因此這兩個學科在西藏留下豐富而寶貴的傳統。每次尊者公開講課後兩天,在大昭寺都有擺攤,讓有興趣接受藏醫及命理師的民眾可以來這裏諮詢,現場就可以領藥,我在印度和尼泊爾遇到很多人,身體不適時第一考慮地就是去看藏醫,有趣的是,有些人即使當下並沒有什麼毛病,也會去看一下,有些人接觸到西藏文化以後,對這些藥理和命理產生極大興趣的,就會到這裏上一些藏藥及命理學課程






上圖:位在下達蘭薩拉的Norbulingka Institute諾布林卡,是尊者特別設立,用以保存西藏文化的一個機構,這裏可以看到唐卡師傳、金工及木工師傳等製作佛像及佛堂中所需各種用品,所以稱為諾布林卡是因為尊者在西藏的夏宮就叫個諾布林卡

Thosamling Nunnbery: 這個尼姑院位在下達蘭薩拉,諾布林卡邊上,快到諾布林卡時會看到一個路牌,我覺得不是很好找,尤其當你越走越裏面,最後只剩下稻田時,你真的會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Thosamling就是每次尊者講課時在外面賣好吃德國麵包的那個機構,這裏有自己的乳牛和菜園,住在這邊每天會吃到最新鮮的麵包和養生的蔬菜,又有遺世獨立的環境,真的是個修身養性的地方。這裏的住持是一位德國女師,一開始創辦這裏就是要提供一個適合西方女性修行的場合,這裏有中長期的佛法和藏文課,適合有比較長時間學習的人。

達蘭薩拉學藏文的地方非常多,去年我雖兩度到那裏,但扣除掉尊者講課及在Tushiata上課的時間,空閒天數不多,所以我找了個人老師,想評估一下自己對藏文這個語言會不會有興趣,所以問了一下行情,一般來說,私人一對一,一小時約100盧比。

到達蘭薩拉待得夠久的話,要是有興趣也可以去學日文、韓文,不時都會在日、韓餐廳看到這些免費上課的小廣告,或許應該說,如果你有興趣想學任何語言,法文、西文,德文等,不妨主動出擊,貼一下語言交換的廣告,想學中文的各地旅客自然會跟你連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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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

「真實」的貧窮體驗


「只有把自己變成一個真實的弱勢者,你才能真切地感受人間的疾苦和貧困,這與你到貧窮中體驗生活完全不同,就好比把兩個人丟進茫茫沙漠,一個有後援,一個無後援。」這兩天看了一本跟西藏有關的小說「酥油」裏的序,第一句話這麼寫著。

對於貧窮家庭小孩而言,要受到教育最好的方式就是到寺院裏

它讓我聯想到初到大陸公司工作時,發現工廠裏的作業員輪兩班制,那時我心裏暗想,該不會我加入的這公司就是那種壓榨勞力的公司吧,但又不敢輕舉妄動,後來拐彎抹角地問了才知道,以前實行三班制時根本召不到員工,數以億計的農民工離鄉背井就是為了多賺一點錢,得上兩班制才能賺到加班費。當我們在想如何「生活」時,這世上有多少人想得卻只是如何「生存」呀。

在達蘭薩拉遇到好幾個退休後來長住數年的西方人,他們覺得在這裏才找到真正的生活,對於不穩定的水電、滿地垃圾和牛大便習以為常,這種小困難和藏區的艱困生活當然是天差地,只是我對於這種生活竟然也可以成為一種療癒方式感到有趣,到底是生活能讓你感到活著,還是生存。

搬進新家時看到那許許多多的蟑螂就在想,這些多腳動物如果出現在山邊或海邊度假小屋會覺得理所當然,我在佛學中心時不就和大大小小不同的蟲子蜘蛛共處一室數個月,怎麼到了都市裏就容不得牠們,難怪我的老師說在佛法中所有事都是相對的,如果我們在平常的生活中也能有在旅行中的包容度,不是會過得更自在一點。

話說回來,在尼泊爾和印度遇到一些當義工的外國人,難免會想,究竟是他們給了那裏的居民救贖,還是那些居民給了他們救贖呢?


2014/1/16

德里藏人村巧遇成吉思汗後裔


十二月底回來台北後都在忙著找房子、租房子的事,房子安置地差不多後,應該來分享這次旅行的故事,去年在印、尼兩個佛學中心總共上了七堂課,信手拈來都是故事反而不知從何講起。今天忽然想到十月底從達蘭薩拉坐夜巴到德里的藏人村時遇上的一個人。

當時巴士太早到達,天還未亮,車上有個從中心一起來的老僧人連絡他的侄子未果,我不可能把他放在路邊自己走掉,偏他不通英文,正麻惱時這個一點都不像藏人的大漢子走向我們,我發現他會說藏文就把僧人托付給他先帶到他的旅館休息。這個漢子把我送到我的旅館後說中午過來找我吃飯,因為麻煩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絕。後來他跟我說他是莫斯科來的,還曾在南印的寺院學藏文兩年,全家都在藏佛寺院工作,我就更好奇了,原來他的祖先是跟著成吉思汗一起打天下的,所以家裏在莫斯科已經幾百年了,雖然是少數民族中的少數,但他們一直努力著維持著傳統的信仰,還談到曾到中國買佛像被扣在海關的事,他長得真的就是一臉蒙古人的樣子。



付帳時我說要付一半,但他堅持不可能讓女生付款,還送了我一個很特別的香,說是一個他熟識的寺院做的手工香,而且被lama加持過,很有趣的一個緣份。

2012/11/27

達蘭薩拉:藏醫、先知及大寶法王


以往寫其他地方遊記,幾乎可以說是用寫日記的方式在記錄,但這一年下來,我待了最久的達蘭薩拉在我的部落格裏的篇幅反而不多,好像說不過去呀,其實是因為我來達蘭薩拉是來生活的,不是以一個遊客的心態,每天的生活不外乎練瑜伽、念書及當義工,等到其他台灣網友來找我之後,我才發現,原來看藏醫也是來達蘭薩拉的旅客常會去做的事。

上圖:診所上方的招牌
上圖:這是另一間藏醫(Temple road和Jogibara Road交會處那間)開得藥單,也是一星期的藥一百盧比 
話說我在達蘭薩拉時因為不斷的過敏及夜咳,一直有人叫我去給這裏最有名的藏醫Yeshi看看,他也是達賴尊者以前的御醫,因為他的名氣太大了,年紀也大,又只有早上看診,一天只能看五十位病人。之前在「西藏的天空」期刊看一個藏人寫文章紀念他逝世於青海玉樹的醫師,說看到醫師親嚐病人拿去的尿,我後來去看醫生才知道,每個人都有帶尿,只有我沒帶,看來看尿來診斷病情應該是一般藏醫都會做的程序。Yeshi老醫師的行動已經不太方便了,但還是一星期看六天的診,我真佩服他,有人說,他看尿能看出什麼,我想如果你相信把脈,就會相信他能看出你的問題,再說,醫生有很大部分是心理作用,也就是說你相信的話,就有效很多,哈哈。

藏醫學集印度古老醫學及中醫的精華,現場很多印度人,也有很多老外,說門庭若市還真不為過。藏醫給的藥是做成丸子的草藥,我看過兩個不同的藏醫,發現他們給藥三餐給的都不一樣,會將三餐的藥分開包裝,分別給用藥指示。印度、尼泊爾各地都有藏醫,據說所有的藏藥都是在達蘭薩拉生產的哦,所以這裏藥的品質特別好。

  • 地點:診所位置在Jogibara road上一條巷子裏,問攤販他們都知道。
  • 如何掛號:除了星期天以外,每天早上到診所旁的一間小旅館跟櫃檯說要掛號,他會記錄你的名字、國藉後給你一張號碼牌,每天早上七點就已經排滿人等著拿掛號牌,當天拿的號碼牌,看診日是三天後
  • 費用:我拿了七天藥才一百盧比
  • 看診時間:星期一到六的上午,拿號碼牌時他們會跟你說大約幾點到

上圖:屬於噶舉派的大寶法王因噶舉派在達蘭薩拉還沒有自己的寺院,因此一直住在格魯派的上密院裏。

想見到大寶王可以去參加公開加持及預約私人會面,詳細時間可以上官方網站查詢,一般私人會面是星期一到六上午,公開加持是星期三、六下午兩點。

公開加持前信眾要提早到上密院一樓右側辦公室登記,一點半開始會有辦公室人員登記你的護照資料,我第一次去的時侯忘了帶護照,差點見不著,還好我是跟台灣人一起去的,他們才通融讓我進去。這些時間、安檢的規定有可能會更改的,所以建議各位去之前一定要上官網再看一下注意事項。在上密院前方有小商店,裏面有出售卡達,一條二十盧比。想供養的信眾可以在辦公室的窗口辦理。

從McLeod Ganj到上密院的交通:從MG坐巴士到下達蘭薩拉的巴士總站,再換公車到上密院,巴士就停在大門口,一段票十元,我去過兩次,後來又變八元,不知是不是因為淡旺季的差別。

最後分享一個有趣的經驗,在MG有個很有名的"furtune teller",我也不好翻成算命師,就辜且用"先知"來稱呼她吧。這位先知住在Jogibara road上Peace cafe旁邊一棟三層樓房子的二樓,據說她是非常靈驗的,我們義工單位的其他義工一直想去找她算一下,但每次去她都不在。後來有天台灣有個網友來找我,她也想去看看,就這麼剛好,我們去的那天她在家,我們看到她時還嚇了一跳,因為她看起來才四十幾歲的樣子。結果她跟我們說,她幾天後要去美國了,現在沒辦法運用她的能力來幫我們看,她看我們"求知若渴"的樣子,就指點我們一條迷津,說在另一處有個老婆婆也具有這種能力。

上圖:轉山的小路上到處是這種刻著經文的彩色石頭

上圖:轉山這條路上處處旗海

我們就延著Jogibara road往下走到要轉山處,延途又不斷地問當地的人,最後終於找到這位先知婆婆。我們去的時侯婆婆正在整理棉被等物品,她非常老了,背都挺不直,看起來像是一個人住,正好我們可以幫她把東西放到櫃子上去。這個網友和我分別和婆婆聊了一段時間,最後我們分別給了她一點錢表示一點小心意。這網友會這麼迫切想去找先知,當然是心裏有解不開的結,可能也是這原因,當我觀察婆婆和這網友聊的過程,我覺得比較像在心理諮商,而不像在算命,或是預言。至於我自己,其實我向來就不太相信命不命的,我想去看她主要是因為好奇,想知道藏人的算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輪到我時我總得問問題,所以我就問了爸媽健康、工作等,可能因為我並沒有什麼在煩的事,婆婆給的回答反而都很直接而正面。

有到達蘭薩拉的旅客,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安排個轉山加算命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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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6

達蘭薩拉:食衣住行育樂

陸續有人問我一些達蘭薩拉(精確來說是McLeod Ganj)的問題,我先彙總如下,若有不足處,大家可以在這裏提問,勿以私訊發問,這樣其他人可以分享到這些訊息,謝謝 (目前一百元盧比約當台幣五十五元)

先說明一下,一般人講到達蘭薩拉,想到的是西藏流亡政府的所在地,也就是達賴喇嘛尊者住的地方,這地方其實叫做McLeod Ganj,達蘭薩拉整個轄區除了McLeod Ganj,也包括附近的Dharamkot、Bhagsu等等小村子,如果是到McLeod Ganj住的話,Dharamkot、Bhagsu都在走路可達的距離。不管在Dharamkot、Bhagsu或McLeod Ganj,都有auto就是我們說的嘟嘟車車站,從MG到Dharamkot是六十盧比。

上圖:一個很可愛的台灣女生覺得旅遊書的地圖不好,就自己畫了一張地圖

換匯:
  • 達蘭薩拉換匯的匯率較差,可以在德里先換一些,我有個隱形腰袋,換了幾百元美金的盧比就藏在裏面,再將隱形腰袋塞到褲子裏,上衣蓋住,應該很安全了 
  • MG有幾個地方有提款機,只要確認你的提款卡國外可用,也可以直接提款。來這裏提款的匯差,也許比你換匯的匯差好,只是提款要手續費 
  • 不論在德里或達蘭薩拉,換匯時儘量殺價,可以先假裝要換個一千美金,講好匯率後再說因為某某原因,我想我今天先換個五百美金就好了
交通:
  • 達蘭薩拉沒有火車站,若要坐火車,得坐到最近的Pathankot車站後,再坐巴士過來 
  • 德里過來的話,在西藏村到處有旅行社可以登記大巴坐到達蘭薩拉,費用從六百到九百不等,視車種及淡旺季,還有個人殺價技巧而定。都是夜車,最好帶雙襪子及外套,以免坐個十二小時的車被冷氣冷到,不管旅行社的人跟你說行程要幾小時,差不多都要用上十二小時或更多 
  • 瑞詩凱詩過來的巴士好像會在德拉敦先停一次再過來,過來也是得用上十二小時,這我是聽說的,大家可以再補充 
  • 阿姆利則坐巴士過來約五、六小時
  • 如果是要到達蘭薩拉長住,沒打算再四處旅行的人,不見得要用大背包,完全可以拿有輪子的行李 
  • 坐飛機的話,德里有固定班次過來,但不是天天有航班,且得近六千盧比,但航班常被取消 
  • 各處過來的巴士有公營及私營的,我沒坐過公營的,不知道和私營的差多少
  • 印度國內火車及飛機訂票可以上Cleartrip網站查詢,如果是在自己國家就先訂了印度國內航班,記得把訂票的信用卡也帶出國,在印度機場 check in 時他們會檢查信用卡
  • 在MG可以坐巴士到下達蘭薩拉,或坐那種像shuttle的車,都是一人十元,從下達蘭薩拉車站可以坐車到其他目的地

上圖:山路上,或鬧區裏,都有不畏人群,肆躡的猴子,有次和一個印度朋友在山路上遇到一大群猴子,他特別跟我說,看到這種情形,一定要目不斜視地走過去,絕對不要去看牠們,也許會被攻擊,他就有被猴子咬過

飲食:
  • 每天三餐三百盧比可以吃得不錯,要很省的話兩百盧比也夠 一般藏食,一個湯麵、炒麵或一個炒飯從50-100盧比不等,看餐廳等級及有沒有含肉 
  • 一般印度菜,看餐廳等級及有沒有含肉,一道菜60-150盧比不等,加上主食的飯或餅,一般是30盧比左右,也就是說便宜的100元可解決一餐,但有肉的,好點的餐廳,200-250也夠一餐了 
  • 很多餐廳都有義大利菜,很多餐廳是以上三種食物都提供,甚至還包括中國菜。很多餐廳都有賣一人份大小的pizza,一個100-140盧比左右,以我(食量中等的女生)而言,吃完一個都覺得太撐 
  • 飲料:各種茶多是20-40不等 
  • 有幾家蛋糕店,很餐廳裏都有賣甜點,這裏的人似乎滿喜歡吃甜點的,一般是40-60盧比 
  • 我從台灣帶了茶葉過來,很多旅客都是喝瓶裝水,就算煮開水也只用瓶裝水來煮,我覺得不環保,且我想水只要有煮開應該都算安全,所以我旅行通常就用當地水龍頭出來的水煮來喝,但根據過去旅行經驗,喝當地的水都會有不習慣的味道,加上我喜歡喝台灣茶,而不是一般的紅茶,就自己帶茶葉過來。有次我泡給瑜伽中心的人喝,他們都愛死了台灣的高山茶。 
  • MG街上有五金店賣鋼杯及電湯匙,比台灣便宜,我買了一個一L的保溫瓶也才四百盧比,如果要買煮水壺這裏也買得到,但買鋼杯及電湯匙才能煮泡麵。 我的臉書上有些食物的照片有附上餐廳名稱、價錢,陸續跟大家分享 
  • 日本素食餐廳「風的馬」,在這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 Jogiwara road上,一個天婦羅蓋飯、一個咖哩青菜飯、一個蛋包飯都才70盧比,菜單上每一種東西都滿好吃的,不過不要點烏龍麵系列的,因為這裏沒有那種麵,只能用當地的麵去煮,不好吃 
  • German Bakery,在Bhagsu,也是一間很有名的餐廳,這間餐廳各種食物都有賣,幾乎都很好吃 
  • Kunga guesthouse,在Bhagsu road上,食物種類很多,價位中等,又可以免費上網 
  • 在西藏廟旁,Jogiwara road上的香格里拉素食餐廳,東西好吃又超便宜 
  • Peace cafe素食餐廳,也是在Jogiwara road上,過了郵局後往下沒幾步,按摩店對面,多數餐點都不錯吃 
  • 地勢比較高的Dharamkot餐廳也不少,這個地方據說以色列人超多的,有些餐廳有以色列食物可以點 
  • MG就這麼幾條路,餐廳多到一天吃一家也可以吃上一兩個月不重覆,我寫得是個人比較喜歡的店,但是有名的店還很多,大家可以多試幾家 

上圖:以前去清邁時覺得清邁如果沒有旅客,人口數應該會少一半,但是達蘭薩拉這種情況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視野好的地方向遠處一看,全是guest house

上圖:外出門一定要關好,不然你的房間就會使猴子入侵,你的食物就成了他們的餐點。

住宿:
  • 基本上只要有達賴尊者講課的期間旅館都容易爆滿,最好先預定,其他時侯即使在旺季,我想要找不到房間的機率很小,但是這裏的路都有坡度,可以考慮先預定頭一兩天的房間,過來這邊再換旅館,才不用背著行李上下山路
  • 淡旺季費用有別,旺季時旅館費用等都會變高 如果要住到有帶衛浴的房間,起碼要三、四百盧比,如果你住久一點,可以另外談價錢,也有人是去租月租房的,但要注意,有些當地的房子,用水時間有限,因此得在浴室蓄水備用 
  • 我之前找房間的經驗,同樣都跟旅館說我要住兩個月,有的從一天五百可以直接降到三百五,有的一天只能減少五十元,所以真的看運氣 
  • 也有人住衛浴共用的,房間一天一百元可以租到 Bhagsu路上那幾間比較有名的guesthouse都不便宜,有的最便宜的就要六至八百盧比,建議到Jogiwara 路上找,會比較便宜一點 
  • 這些囚位居山上,各房間一般會備有毯子,反而不見得有棉被或被單,但也因為是毯子,不可能像床單一樣常洗,我有朋友就覺得很髒去買了睡袋才敢睡,如果擔心的人就帶睡袋來,還有另一好處,萬一冷時,旅館裏那種便宜毯子也不見得能多保暖,就多一層保溫。真得不行的話,到Bhagsu Road一帶有很多店有賣毛毯哦,價錢才三百到千盧比,以紀念品來說都算便宜的
  • 目前住得旅館叫做Freedom Palace,它沒有網站,是在山坡上且被其他旅館擋住,不好找,從德里坐大巴到這裏的車站下車後,沿著Jogiwara road一直走,看到右手邊有間 Tibet book world 書店,對面下坡路口就會看到這學校的告示了,從下坡路往下走,過了學校不久,右手邊有間Pink house ,就在它的旁邊且被它擋住了,走進pink house旁的小巷子,然後下二樓的櫃檯check in就行了。這間旅館有新舊兩棟,我住房間比較小的這邊,只有衛浴,沒有廚房,面山一天只要兩百,算超便宜的,因為我住兩個月,且我來的時侯和幾個義工一起講價,才能這麼便宜。這片山坡更往下走還有一堆旅館,月租費從七千到一萬多不等 

上圖:很多建物還沒全蓋完,樓上還光溜溜的,一樓居然就有住人


上圖:Dharamkot的民宿,這裏雖然離MG有三十分鐘路程,但喜歡住Dharamkot的老外很多,所以這裏的餐廳晚上都很滿的,我還聽過一些人說這裏是以色列人的大本營,他們晚上吵鬧的很厲害。


上圖:Dharamkot的路是像這樣的,都是小小的 

 網路:
  • 我買了一個idea上網卡,就是SIM卡裝在一個USB裏再插到電腦,兩千盧比,送5GB,但只限一個月內使用,根本用不完,早知道就下載一些電影備看 
  • 充值,每2GB 449盧比,充值有多種用量及使用期限 
其他生活費用:
  • 長住客要買電器可以到下達蘭薩拉去買,選擇多,像我買吹風機才六百盧比,還是菲利浦的,算便宜吧,也可以在這裏買電磁爐及鍋子,MG有巴士到down Dharamshala 
  • 洗浴用品、女性用品、百利菜瓜布、洗碗精等任何你想得到的生活用品,許多你看過的品牌這裏都有,如多芬等開架式用品,價錢合理,甚至比台灣便宜,若買當地品牌會更省,不用麻煩從台灣帶。 
  • 一般產品,包含電器、鍋具、零食,只要有外包裝的,通常售價都標在盒上及瓶上,不用擔心買貴 
其他的生活費用,比如買菜、買水果,物價都比台灣便宜不少,非常省錢的話台幣七、八千可以過一個月 當然上述不含你要旅行的費用,一旦有其他旅行計劃,費用就多很多了

氣侯:
  • 雖然下雪的機率很低,但我們義工單位的藏人跟我說他第一年的冬天沒用電暖氣就差點被冷死
  • 此外冬天時很多商業活動會停止,很多瑜伽中心十月底就關門,到南部的果亞開課,預計在冬天來此旅行的人要三思,但達賴尊者冬季在這裏講課的機率還滿高的,大家上網查尊者以前的行程就可以看出來
  • 我是七月中到十月上旬待在這裏,以我個人經驗而言,雨季時的七月到九月底比後來雨季停了後的氣侯冷,因為這裏有兩千公尺高,下雨肯定冷的,很多老外在雨季時每天都穿雨衣出門,因為雨太大了傘就沒多大用處
上圖:沒有霧的時侯,遠處山頂雪峰才會出現。

服飾:
  • 因為這裏海拔有兩千左右,夏天固然熱,但日夜溫差大,所以冬衣還是可以帶上,冬天來的話就一定很冷的
  • 很多人到這一帶會去北北印trekking, 那裏即使夏天也非常冷的哦,得有超保暖的衣服才夠
  • 藏人服飾、手織毛衣、毛帽、襪子 、室內鞋都很便宜,可以來這邊再買 有幾間運動用品店,可以買到登山用品、厚衣及睡袋等 
  • 北印盛產寶石,這裏飾品店也多,在我看來跟在大陸很多店都很像,我沒什麼逛,不過也有西方人專門去訂做項鍊等飾品的,貨比三家不吃虧 
上圖:Bhagsu路上一側是各種紀念品小店和餐飲店,一側是各種布製品攤販


上圖:我旅行的經驗讓我知道,當地所需的衣服到當地再買最合適了,旅館給得毯子不夠,沒問題,這裏到處有得買便宜的羊毛毯

瑜伽:
  • 這裡上瑜伽課的地方很多,你得自已去試過幾家才知道你喜歡哪裏,我在部落格裏就有提到這一點了,畢竟這和個人喜好有關。
  • 我曾在網路上查過很多家,但發現許多網站的資訊並不及時,最方便的方式就是直接看路上貼的廣告傳單,一家家去看過場地,去試。
  • 我現在上的這家Universal Yoga Center 是當地人介紹的,後來我也發現其他當地人給他的評價都很不錯,兩小時才一百盧比,每天都有課可以上,我選它倒不是因為便宜,是因為他們上課的方式我很喜歡,但也有人覺得他們場地很差
  • 很多瑜伽中心十月底到三月不開的哦,因為太冷了,遊客也很少

上圖:尊者講課前一兩天,大家就到大昭寺佔好位子了

達賴喇嘛尊者公開講課(專文介紹):
  • 達賴喇嘛尊者公開講課行程可以在其官網查得到,課程前幾天開放登記報名,持護照及兩張兩吋相片到位於Bhagsu road上的Dalai security office登記後,可以拿到入場證。入場時不能持有手機及相機等,安檢頗嚴,千萬別以為可以偷渡入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許多遊客雖非佛教徒,甚至信仰其他宗教的,也不會錯過尊者的公開講課,去感受老人家的春風化雨。
  • 達賴尊者因其在世界上的尊崇地位,常受邀到國外,因此常不在達蘭薩拉。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參加大寶法王的公開加持與開示 
其他活動:
    上圖:這裏的休閒活動很多,四處都有招攬生意的看板或商店

上圖:也有人來這邊長住學畫唐卡的
  • 學冥想及佛教哲學(我另一文章有介紹
  • 學按摩,泰式的、藏式的等等,最好先給對方按一次才決定在哪裏學,甚至還有學太極的 
  • 學印度傳統阿育咈陀療法,按摩、營養學或作菜、作按摩油等等 
  • Reiki:據說是一種喚醒身體內能量,以宇宙能量進行身體治療的方法 
  • 學做飾品 
  • 學木雕 
  • 這裏有很多trekking行程,或到其他地方幾日遊的行程,可以多問一些參加過的旅客,看哪家旅行社的品質比較好,當然也可以自行前往 
藏人相關活動:
  • 密切注意Bhagsu road上告示牌或路邊海報,應該就不會錯過重要的活動 
  • 很多人學作藏食,也有義工單位在主持作菜課 
  • 許多幫助藏人的義工組職隨時在徵求義工,最多的是英文及中文會話課,還有其他如德文、法文課等,我所工作的volunteer Tibet和另外兩個義工單位:Hope Cafe及Learning and Idea TIbet就在Jogibara Road 上差不多地方的兩側
  • 很多義工組職常會播放紀綠片,且是不收費的,多半在晚上舉行,他們會提供餐點,不吃飯還是可以去看,點餐就當做捐款給他們 
  • 有個義工組職(Learning and Idea TIbet) 還會請前政治犯過來分享他們以前的故事 
其他:
  • 可以到台大或馬偕的旅遊門診諮詢,有些人會吃虐疾的藥,我之前去非洲、中美都有吃,這次反而沒吃,至於A肝疫苗,打一次可以用十年,我在另一篇文章有介紹過了
  • 印度料理的方式(可以去看我臉書的照片)很容易讓人腹中產生氣體,你會以為自己有腸胃的問題,不要太緊張,但是腸胃藥還是帶一些比較好
  • 印度的書很便宜,來練瑜伽的人都會買好多,可以用郵局的包裹寄回去,臉書有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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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

達蘭薩拉大乘法院:達賴喇嘛尊者公開講課


上圖:尊者講課前,佈置好的大昭寺,入門口處畫上了吉祥圖騰

來達蘭薩拉兩個月了,遇到兩次達賴喇嘛尊者公開講課,不過今天開始的這四天課是台灣信眾辦的,因此這幾天路上遇到的台灣人特別的多。

昨天吃完早餐後,我和義工單位的 director雅敘(藏人)到當地人稱為Dalai Lama Temple的大乘法院去"佔位子",他的住所就在法院的對面,因此這附近的安全戒備非常森嚴,平常要進入法院就有安檢,不過平時的安檢一般都只是打開包包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物品,到了講課期間,或其他任何有達賴喇嘛尊者出席的活動時,不僅相機、手機不能攜入,安檢人員會搜身、檢查包包,連大包包裏的小錢包都會打開來看,女生就由女性安檢人員搜身,上次那個安檢人員就摸遍我的全身,且摸得還滿"確實"的,不是只用手輕觸身體做做樣子而已,因此到這裏參與任何活動,最好不要帶一些奇怪或易引起誤解的電子產品。

達賴喇嘛尊者的行程,包括全球各地公開講課等,在他的官方網站可以查得到,在達蘭薩拉這邊,公開講課前五天開放給當地民眾或遊客報名,想上課的人,帶著身份證件(護照)、兩張兩吋照片及十元盧比到Bhagsu Road上的Dalai Security Office登記,現場可以領到入場證件。

上圖:佔位子的墊子毯子鋪了一地,幾乎沒有哪一處是空的

大乘法院是一個兩層樓的建築,講課時尊者會坐在二樓的正廳裏,因此大家當然希望能坐在二樓且最好是能直接看到尊者的地方,不過一般而言,能跟他坐在同一間正廳裏的人可能就是組職當次講課國家的信眾,我們佔位子,就想至少也是坐在二樓,沒想到我們抵達時,幾乎沒有任何一片空地了。我記得上次講課時,我和另一個旅伴坐在一樓,結果尊者從他的住所進來法院後,就從我們前方走過,所有人,不管是不是佛教徒,都覺得好激動,那種感動真的很奇妙,好像只是被他的氣息掃過,都能得到祝福的感覺。

演講時尊者所用的語言可能是藏文也可能是英文,看主要弘法對象是哪個國家的,不過都有好幾個同步翻譯,一般包括中文、英文、法文、西班牙文、日文、韓文等等,由此可見世界各國人民對其敬仰有多高,我們去佔位置時,因為這次主辦方是台灣信眾,可想而知二樓離尊者最近的位置都預留給台灣團體,但是也有很大片的地方是預留給韓國信眾、義大利等國家的信眾。

上圖:韓國信眾區是除了台灣信眾外,最大的一區

因為同時有多國翻譯,想來聽課的人要自備耳機及 FM的收音機,就能找到各國翻譯的頻道,且因為手機不得入場,所以可別想要用手機的收音機來聽哦,沒有收音機的人,現場也租得到,一天一百盧比,但是他們只出租收音機,不出租耳機的,不過後來我發現有另一義工單位也有出租收音機,只要五十元。

九月份那次講課,我去了才知道,現場還有提供奶茶,我看到僧侶提著大茶壺出來時,很多藏人就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杯子,可見他們都是有備而來的,後來中午時還有提供午餐,藏人們也都帶了碗和湯匙,如果不想在裏面用餐的話,法院外面也有一些攤販或餐廳。因為整天坐在地上,腿無法自由伸展,很多人會帶著小墊子,屁股有點高度的話,坐著比較不會累。


上圖:各國信眾佔完位置後,有些就留在現場冥想,也有好多藏人,在院裏各處各據一處,實行藏人的五體投地禮,法院裏雖然人來人往,以人潮來說像個觀光景點,但又有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我之前瑜伽課的同學就有人說他們天天都要來這裏待上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進來這裏,心裡自然覺得平靜。

我問雅敘,這些團體一起來的各國信眾都是各國的藏傳佛教徒嗎?想不到韓國也有這麼多的藏傳佛教徒,他說有的也許就是一般的佛教徒,他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其實藏傳佛教和一般的佛教是一樣的,甚至各種不同派別的佛教都一樣,就好像不同的背包客去同一個地點,有的人是坐飛機去,有的人是坐火車去,大家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只是方法不同,我就跟他說,你真是個好老師,每次講到佛法,你總是能給出一個簡單易解的說明。

今天上課發生了一件令我很感動的事。公開講課時通常達賴喇嘛尊者從一樓入口走到位於二樓的講台過程中,不時會停下來跟兩邊的聽眾揮手致意,有時他會靠近某一側人群,跟其中幾位握個手,一般他會多給關注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尤其大人都會把小孩舉到前面去,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

每次他要進場前人群就會開始騷動(九月那次講課,我光看到他走進來,就覺得差一點要流淚了,連我這種非信徒都會有這種特殊的感受,更別說信徒有多激動),一二樓所有的人都會起身、雙手合十做胸前祈禱式,藏人們還會口頌禱文,伸長脖子看他走到哪邊了,在走道兩邊的人則是雙手合併掌心向上,希望他能走近來摸一下手好像給我們加持的感覺,今天他摸了我的手,我太幸運了!!他一坐上講台,許許多多的信徒還會在已經擠滿人群的會場就地做五體投地的禮,雖然四肢無法完全伸展,但是誠意十足,令人覺得好感動。

不過很有趣的是,其實我的位置是很後面的,那時達賴喇嘛尊者一說下課,我想衝去上廁所,結果要步出走道時被擋住了,因為待會他會從這裏走過,我就這樣站在走道邊,等著他走過來,我看到他往我這裏走來時,好幾次停下來跟信眾招呼,輕碰了幾個人的手,我心裏還在想,他會來我們這一側嗎,因為走道有兩邊,他邊走又在兩邊間換來換去,結果要下樓時到了我站的這邊,哇,我覺得自己真的太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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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9/26

達蘭薩拉:冥想及藏傳佛教課程


從來沒有到過一個地方像達蘭薩拉這樣,幾乎遇到的每個人,印度人、藏人及各國旅客都會問你有沒有宗教信仰,我到達蘭薩拉前並沒去印度其他地方玩,所以也無法知道這是不是在印度就常會被問到的問題,畢竟宗教在印度文化乃至於社會發展上都扮演著頗為重要的角色。

上圖:林立於McLeod Ganj山坡上的旅館、餐廳,許多的冥想課、瑜伽課教室就散佈在其中。上課繳費前最好先看一下場地,先上單堂課後再看看是否要報整期的課

我向來都不太看如Lonely Planet一類的旅遊書,常常都只確認到得了當地、第一天有地方住就出發了,到了當地才跟別人交流,在這裏交流的最多的當然就是瑜伽班的同學,很多同學都不可置信我居然不知道達蘭薩拉這裏有個號稱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冥想中心:Vipassana Centre。Vipassana有個非常知名的冥想課,一期十天,加上前後兩天check in & check out,共十二天吃住都在中心裏,中心沒有設定收費標準而是由學員自由捐款,我用很含蓄的方式問過許多參加的人,一般都捐多少錢呢,沒人願意說。Vipassana課程期間不能講話,整天都在冥想,參加過的人說每天只有早午餐,下午五點有個簡單的tea time,之後就沒東西吃了,所以除了不能講話,整天的冥想外,前兩三天還可能得忍受餓肚子的感覺。

我的很多同學還有助教都參加過這個課程,並且覺得這個課程對他們幫助菲淺,有個助教還跟我說,別以為什麼都不用做很無聊,整天的冥想其實腦袋要做很多功,他們都跟我說,我有這麼多的時間待在達蘭薩拉,應該要去參加這個才是。我當義工的機構的director雅敘是一個藏人,他跟我說,其實vipassana是一種分析性的冥想,這種冥想根本不適合沒有冥想經驗的人,如果你連single point meditation都做不來或還不進入狀況,又如何做analytical mediation呢?我自己沒去參加只是因為我覺得我來這裏最大的目的是練瑜伽,不想像很多遊客貪多,這個也學、那個也學,如果我的瑜伽修行到位,自己就可以冥想了,或到時再去學也不遲。這裏的冥想課和宗教課程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想同時修習冥想及藏傳佛教,就得到Tushita

Vipassana和Tushita都位在達蘭薩拉的Dharamkot山上,而且正好在隔壁。Tushita 基本上是一個藏傳佛教中心,很多人來這裡學習藏傳佛教及冥想,最有名的課也是十天含前後兩天check in & check out,收費依住宿房間的等級從五千多盧比起跳(目前匯率是十盧比約台幣5.5元)。參加過的同學說,每天約有四個半小時在上佛教哲學,三個半小時在練習冥想。這個活動和Vipassana的熱度差不多,也是很多人參加,且很多人是兩個都參加過,有時我在餐廳吃飯還會遇到遊客四處在詢問別人上課心得,打算報名參加的,幾乎所有參加過的人都覺得這兩個活動很棒。

Tushita每天早上都有冥想練習課,這種活動就不收費,一樣有老師在旁邊指導,我們義工單位裏有幾個人常會找時間過去上課,但是墨西哥來的阿里有時講到老師上課的內容時,卻有點不以為然的口氣,因為信仰天主教的他一直覺得前世今生這種觀念他無法想像及接受,只是有趣的是,今天他正在裏面上那個十天的課程。我曾看過一本瑜伽書,裏面寫到冥想時說冥想可以把前世留在你今身的能量帶出來,我猜這就是阿里每次聽到都會覺得"倒彈"(台語)的那種理論吧。

幾乎每次一群人一起吃飯,就會有人討論到一些宗教或各種冥想派別等等,我通常都不太發言,因為我沒有宗教信仰,但只要一被人發現我沒有宗教信仰,有些人甚至會露出不可思議,又或者不太認同的表情,好像覺得一個人怎麼可以沒有宗教信仰呢。

我覺得很有趣的是,阿里是墨西哥人,所以他從小就受到天主教的影響,他曾跟我說,他知道了一些佛教的思想以後就覺得他這輩子不會信仰佛教,但是他不僅參加了十天的Tushita活動,甚至他已經名尼泊爾另一個藏傳佛教中心一個月的活動了,似乎每個人到了北印或尼泊爾,都要重新走一遭宗教思想之旅,更有人因此開始成了佛教徒、開始吃素。

有次我和雅敘在聊如何確認誰是轉世的達賴時,雅敘說,在藏人的宗教觀裡,因果循環的觀念很重要,阿里則說他可以了解凡事有因有果,但應該也僅限於此生,為何前世的因會造成今世的果,他很難接受。

雅敘就說啦,藏人強調前世今生因果循環最大的用意是希望人們看重死這件事,因為多數人活著時不會想到死,而死卻是我們每個人一定會遇到的事,這時我就想到賈伯斯也說過we all share the same destination,雅敘還說藏人看重死的效果是什麼呢?就是你會好好地活在當下,活在此刻。

我曾跟朋友開玩笑說,我人生的基本態度就是,如果我今天發生什麼意外死了,我不會覺得有什麼後悔的事,其實說穿了,我是沒有宗教信仰,那可不代表我沒有信仰,而原來我的信仰和雅敘所說的觀念居然還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阿里跟我說,他來達蘭薩拉前曾被朋友警告過,這裏可以做的活動太多了,不要什麼都做,最後什麼也得不到,除了上述兩間中心,很多人學按摩、瑜伽、作菜、印度的阿育維德療法、能量療法,甚至學太極的都有。如果對冥想或藏傳佛教有興趣,又不想參加這麼重的課程,這裏也還有很多小的中心所辦的各種活動可以去參加。

其他義工常問我去不去練習冥想,我想我還是專注在練瑜伽上面比較要緊,然後每天花點時間準備教材、教藏人中文,寫寫日記,這就已經夠我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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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9/19

達蘭薩拉義工日記(五):一個前西藏政治犯的故事


在達蘭薩拉McLeod Ganj有好幾個協助藏人的義工組職,其中有一個Learning and Ideas for Tibet,每星期二晚上會請曾被中國政府監禁過的政治犯來談一談他們的故事,因為這些政治犯的英文程度有限,現場有另一名藏人青年翻譯,以下是我所聽到的故事,為便於閱讀我以第一人稱表達。

我出生於西藏東邊的一個小小村落,整個村落被森林所包圍,非常的美麗,然而在我九歲左右,中共政府進入了我們的村落,實施"去森林化"政策,美麗的森林一片片地的消失,許多生物無家可歸而死亡,也有許多動物則是被中共軍人直接給射死了。

在西藏有很多地方,就像我的家鄉一樣,都是非常偏遠的小村子,因此受教育的機會受到侷限,一般人民,因為對宗教的熱忱還有對教育的嚮往,通常會進所謂的monastery or nunstery (後面簡稱寺院)去學習佛教、去受教育,我自己也是在十六歲時進入寺院學習,曾經在三個不同的寺院學習佛法(buddhist philosophy)。

1996年,當時正好是中共"綁架"第十一世班襌喇嘛,並且指派了一個假班襌的時侯,中共進入了我們的寺院,控制了寺院給予我們的教育內容,在中共的指導下,寺院的教育集中於三個重點:第一,藏人應該熱愛中共政府,在中共領導下的西藏人民是幸福的;第二,藏人不應該信仰或崇拜達賴喇嘛;第三,藏人應該反對分化主義,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

宗教向來在藏人的心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即使是一個從未見過達賴喇嘛的人,可能從他兩三歲起,就能由衷地從心裡認同達賴喇嘛為其宗教的領袖、智慧的導師,藏人自古以來把達賴尊者視為最重要的教育指導者,因此上述第二點跟藏人的信仰完全背道而馳,我也是在這種情況下,和另外兩個朋友漸漸地興起了想反抗的決心。

我們一起寫了一些文章,做了一些傳單,發起了一些抗議活動,最後在1996年五月被捕。我們分別被關在不同地方,施以各種酷刑,以我為例,除了最常見的,被緊緊綑綁成各種奇形異狀的姿勢後被鞭打外,我曾經被以釘子釘入我的指甲,也曾多次被以木棍放在我的兩腿間折磨(翻譯沒講得很清楚,但我想大家知道是怎麼回事)。

1996年七月,判刑下來,我被判監禁五年及遞奪公權三年,另一朋友被判兩年,而第三個人呢,早已因不堪酷刑而死亡了。我們被移到位於拉薩的札其監獄,這個監獄在過去是一個軍營,中共把它改成監獄才關得了這麼多政治犯。

在這裏被關過的人,即使你看他現在的外表好像是個健康的人,但實際上可能一身都是病。我剛被關進去的時侯,常常被抽血,他們說是健康檢查,但據說他們把我們的血拿去作了別的用途。我們長期處於吃不飽的情況,直接睡在潮濕的地上,因此健康都出現了很大的問題。1998年五月一日,監獄裏發生了一個大暴動,管理員因為中共節日的關係要在監獄裏掛上中共的旗子,我們不服的情緒高漲,有十個人被活活打死,還有很多人得了心理方面的疾病。被監禁期間,家人也不得探視。

2001年服刑期滿,我被放出來了,依據中共規定,我必須得在二十天內趕回我家鄉的警察局報到,不然就得再被關,之後每星期我都得到警察局報到,且我和我的家人也遭受到嚴密地監視。中共規定曾為政治犯的人不得進入寺院,也就是說,我得想辦法討生活,但政治犯的身份根本讓我找不到工作,想做小生意也沒錢,因此我最終決定得逃離西藏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2008年以來,藏人的生活更為艱困,不要說大城如拉薩,各地都是軍人,許多偏遠地方的寺院也都被軍人所包圍,我不知道這麼說會不會被大家覺得太誇張,但許多藏人都覺得他們的生活受到更加嚴重的監視,他們的人權更嚴重地被剝奪。從那時到今天已經有五十一個藏人自焚,但中共卻沒有釋出比較好的回應。

中共向來採取將漢人大量移民入藏的政策,光2006年以來,就有一千四百萬漢人移到藏區。中共在許多礦區開採,且藏人不得靠近這些礦區,我曾聽說某礦區就有六百輛次載滿黃金的大卡車,將我們的資源不斷地往外送。西藏也有豐富的水資源,不僅是中國,連印度、緬甸在內,源自我們藏區的水資源造福了十億以上的人口。如果今天我們的土地沒有被中共所佔領,我們藏人一定能用更好的方法來管理這些資源。

2008年以來,藏人受到更多的監視,光拉薩周圍就有四十六個檢查點,在此之前,每年從中國逃離至印度的藏人是以千人計,而零八年之後每年只有百人。

現在我們要求的並不是獨立,雖然有些藏人是持有獨立的立場,但在藏區的人最主要的要求是人權,就以宗教而言,我們寺院的教育也是有一套系統的,要完成類似一般大學的碩士教育,要十八年,現在看起來好像中共對我們的宗教信仰沒有限制了,我們可以信佛了,但我們傳統這套系統所應學的內容,有許多中共並不讓我們學習,我們希望所謂的自治區能得到真正的自治,就像香港一樣。

註一:我之前看過一些資料,中國在劃分省份時,把傳統藏區裏的一大部分,有些劃到四川省,有些則是分到雲南、青海(我有個學生就是青海來的),我曾聽其他藏人說過,被分到這些省份的藏人反而還生活地比較自由,而所謂的自治區則是限制多多。

註二:札其監獄-世界上最可怕的五個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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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9/11

達蘭薩拉義工日記(四):中國語言真奧妙

最近義工老師出現斷糧的情形,九月初達賴喇嘛三天公開講課一結束,McLeod Ganj的遊客人潮就像一直以來不斷的雨勢一樣,慢慢地褪散,大家如果有來這裏玩,就算只有幾天,還是很歡迎你們來這裏當義工哦,中英文會話課不需要事前準備,來這和學生聊天就行了。

教了初級中文不過兩星期,就發現中國語文的巧妙。有人說中文沒有時態,如果只學講,不學寫,學中文其實比學外文簡單,但是真的教起來才發現,有些我們常用的用法,在教學時真很難說明為何我們習慣這麼說。

我走馬上任前,曾到前任老師的課旁聽過兩次,一聽之下,我就決定不用學校裏給的教材,因為根據那兩次上課經驗,我發現原教材對這班程度不一的學生來說有點困難,且裏面充滿了很多新生很難理解的詞語。

比如說「愛好」(hobby) 這一課中有個對話是:
甲:聽說你做菜做得很好。
乙:說不上好,我只是對做菜特別有趣。
結果前任老師(一個北京女孩)就說,這句話就表示乙不太會做菜,我對這說法不太認同,因為我覺得那只是乙的謙虛之詞,就算乙沒有很會做菜,肯定做得也不會太差吧。當然,這或許也是兩岸文化差異,以致我們對同一句話理解不同。課後我跟這女孩聊天,我說印象中台灣人問人hobby時,可能會說「嗜好」,結果她說在大陸嗜好是指如抽菸喝酒等不好的愛好,這也是兩岸用法不同之一。

同篇還有另一段話。
乙:原來你也會做菜。
甲:一點兒也不會,我只會吃。
同學很難理解「也」字在這句話的作用,老師也說得不清不楚,最後就說是習慣用語。我後來仔細想,有時我們生活中會說「他看也不看一眼」、「你講也不講一聲」,這「也」字,其實有「都」的意思,但是只會用在否定句型裏。如果我沒來教中文的話,這輩子可能連想都不會想到這也字有啥特別用法的。

所以我說中文奧妙啊。教數字時,是一二三四五,但是數數時,得說「兩」杯水,不能說「二」杯水,這又得怎麼說明呀?

教運動及其相關名詞,網球,網子,桌球,桌子,棒球,棒子,但足球,可不能說足子了吧,只能說腳;再者,學生也不懂這「子」又是啥,杯就是杯,瓶就是瓶,為何要說杯子、瓶子。

教這初級中文反而給了我一個機會,重新想一想中國語言裏一些我們習以為常,但卻從來不去想為何要這麼說的用法。

上圖:Volunteer Tibet 有兩間教室,這間教室大一點,上會話課人多時就分組圍成小圈圈

上圖:另一間教室就超小的,我用手機拍都抓不到一個全景

上圖:就這麼小一間,能坐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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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8/26

穿越喜馬拉雅山的追尋自由之旅

來到達蘭薩拉一個月後,搬到西藏流亡政府所在地McLeod Ganj,終於可以就近參與義工組職。認識Volunteer Tibet 負責人雅敘(我給他取的化名)沒幾天,就發現他是一個很愛開玩笑的大男孩,就拿今天來說,我到辦公室去找另一個義工,辦公室才兩坪,一眼就知道我要找的她不在,我問雅敘她沒來嗎?雅敘轉動了他大大的眼睛,故意看了看他桌子底下說,她不在喔。雅敘就是這樣,老愛開玩笑,當我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後,不禁覺得走過那些磨難以後還能這麼開朗,真的很難的。

上圖:我們幾個義工去郊遊,雅敘一看到這個洞就跑進去扮起佛像了,義工裏有個大學剛畢業的台灣男生就說雅敘明明都三十歲了,怎麼像十三歲的男孩一樣愛玩愛鬧愛開玩笑

八月二十一日晚上正好是雅敘到這個Volunteer Tibet 機構工作滿一年,我們幾個人提議到餐廳吃晚餐,飯後就到他租的地方喝點小酒,這酒一下肚,我就找到好時機跟他聊了當年他從西藏逃到印度的故事。

雅敘說他有兩個爸爸,他平時太愛開玩笑,我還以為這句話又是在逗我,他很認真的說,他的家鄉在一個非常偏避的地方,在他們那裏,通常兄弟是娶同一個女人的,所以他有兩個爸爸,而這兩個爸爸是兄弟,他們共有六個男孩,三個女孩,兩個爸爸一個被中共關過三個月,一個被關過三年。

一九九六年逃離西藏那時他只有十五歲,問他年紀那麼小,怎麼會想要逃跑,他說爸爸常常在聽廣播,裏面講得都是達賴和印度的故事,他住得地方太偏避,要上學非常困難,可他就是想上學,又夢想著能見到達賴,正好他一個哥哥也想逃走,兩個人計劃了一個星期就跑了。

他們到印度六年後才跟家人連絡上,家人還以為他們兩人已經死了呢!!我說你們來印度就能上學嗎,原來流亡政府有提供他們免費的基本教育(經費主要是各國公民營機構捐贈的),他提到那時侯在學校,每天中午吃飯時藏民學生們都要打架,因為飯菜太少了,打菜時都是你爭我奪的。



上圖:下大雨大家學習熱情不減,義工單位只有兩間教室,其中一間又超小的,人都坐到門口還有教室外面了,英文會話的義工在教室外面和幾個藏人聊天。

上圖:這一天英文義工比較多,分成比較多組上會話課,人都坐到門口了,對藏人來說學習是一件奢侈的事,因此他們珍惜各種學習的機會。

兩兄弟帶著僅有的一點點錢先逃到成都,再上拉薩,我問他家鄉在哪,怎麼會先到成都呢,因為他不會說中文,他說的藏文地名我不明白,但總之到了拉薩就能找到人協助他們逃離西藏,從拉薩出發到抵達印度達蘭薩拉花了他兩個月的時間。

他們在拉薩找到的"領隊"一次招了四十七個人,首先有大卡車載著這團人,而且只能在夜間行駛才不容易被發現,六、七天後到了公路的盡頭,就只能下車用走的了,同樣也多是白天睡覺、夜間行走以避人耳目,當時是冬天,夜晚"行軍"在喜馬拉雅山區裏不知有多冷多辛苦。後來他們分成兩團,因為原來團隊實在太大了,一起行走的話比較容易被發現,且人數太多也不好管理。

冬天在山裏行走,他們沒有帳篷,只有塑膠布,睡覺時就躲在塑膠布下,狂風呼呼地吹,耳裏滿是風刮在布上及雪落在布上的聲音,不用一會布上面就蓋滿了雪。雪地裏的陽光狠毒,有些人的眼睛被雪地反射的陽光灼傷,留下終生傷害,他們那一團二十三人中有兩人還截了一節腳趾,因為腳趾凍傷後,如果不截掉的話,最後可能整條腿都廢了,他說他們團算幸運的,別的團就有人腿都沒了。(我以前讀過一個故事,台灣有個女登山客就因為登喜馬拉雅山時太冷以致一條腿壞死)

氣侯酷冷之外,食物的補給也是一個問題,雖然出發時有帶上食物,但是走了幾天以後,食物越來越少,就算有錢,窮鄉僻壤間也沒地方給你買東西,團隊中有個人負責管牛油的,每次用餐時,就由那人一人一匙挖給大家吃。

深山裏另一個威脅是狼,夜晚行走時,有時因為太暗,大家方向不一,加上大家速度也不一,一團的人不見得都走得到一起,有天早上大家發現管牛油的那個人不見了,雅敘講到這裏還大笑說他們就沒東西吃了,他們以為他大概是中途落單被狼給吃了,不久後那人出現了,跟大家說當他發現自己落單,就趕快找個洞穴,把自己塞到裏面後,用大背包擋住泂口,等到出現陽光時才敢出來找人。

他們的領隊沒有地圖,顯然對喜馬拉雅山的地勢也不熟悉,因此他們常常走了比較不好走的路,或者繞了遠路。有一次他們廢盡千辛萬苦到了某個山頂,雖然已經累得要死了,但溫度實在太低,可能只有零下二十度,估計待上五分鐘就會死人,顧不得累,他們就把包包壓在屁股下,從山上滑下來。雅敘說,他滑下來的過程中還摸到死人的手、腳、身體好多次,也曾經撞到石頭,可見有多少人在此喪命。

他問我有沒有爬過高山,有沒有遇過山上的強風,正好我年初才去了吉力馬札羅山,登頂的那天風就超強的,登頂後在黑夜裏走回營地,幾次我都懷疑自己就要被吹翻下山,晚上睡覺得我一直以為風已經把我的帳篷吹倒了,但又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來看是不是真的倒了,就只覺得帳篷布一直打在我的睡袋上。他說山上很多時侯風又強又大,黑夜裏,狂風呼嘯四起,聲音在山谷間迴盪,聽在耳裏頭就痛了起來,行走時風吹在臉上讓他們幾乎無法呼吸,因為天冷的緣故,一呼氣就結霜,風又將那些霜吹打到臉上。

在抵達尼泊爾前最可怕的一晚發生在要夜渡一條河,那河水冷的呀,如果有結成冰,可以走在冰上也還好些,偏又沒有,他們一腳踩進河裏,冷到骨子裏,冷到全身打顫,河上雖沒結冰,但河裏倒是有很多碎冰,河底也有很多碎石,每走一步都叫人痛入心扉。團員裏面有六、七歲的小孩,也跟他們一樣一起渡河,他哥哥還幫忙背了一個小孩子,他永遠忘不了的是,有個年輕媽媽,帶了兩個小孩,各是兩、三歲,就把兩個小孩背對背梱在一起,然後把兩人揹在身上渡河。我問他這麼走了多久呢,他說從清晨三點到六點,當我想像到那個畫面,無聲的黑夜裏,只聽得到狂風在山谷間的迴聲和彼此的氣息,二十幾個人亦步亦趨地緩步在冰冷的河水裏時,眼淚差點要奪眶而出。

二十天後,他們到了尼泊爾的第一個小村落,那裏的人本身也很窮,他們想補給一些東西也買不到,又因為下雪,對路線不熟不敢就出發,因此在那裏待了近一星期,最後是等到犛牛群出現,他們才跟著犛牛群再次走向深不可知的喜馬拉雅山區裏。在尼泊爾境內行走同樣得很小心,因為尼泊爾和中共交好,他們如果抓到藏人會送回西藏,那些人大概只有終生監禁或死路一條。雅敘說,別的團隊裏有人在路上就被中共或尼泊爾警方射傷或槍擊而亡的。

後來他們一度還在一個尼泊爾村子裏被警察逮住,照理說尼泊爾警察應該要把他們送回中國,但因為這一來得興師動眾才管得了一行二十幾個人,且送回去這一趟也要一個月以上,警方找不到人力去執行這事,他們一群人在獄中一直嚷著要食物吃,這村子本身也是窮,警察沒辦生生出食物來,因此關了幾天後就把他們給放了,可以說他們真的是命大。
最後從尼泊爾邊境搭了幾小時的巴士到印度邊境這一段,他已經病得很重,還是遇到一個僧侶幫他弄了一些土法配方的藥才救回他一命,終於,他來到願意收留藏人的印度邊境,生平第一次看到、坐到火車,直達德里。印度三等的火車有多可怕就不用多說,人多到沒地方站得住腳,又臭,但跟在山上的行走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苦了,當他們抵達德里的藏人村,就可以到達德蘭薩拉,辛苦的自由之旅終於到了尾聲。



進入尼泊爾以後的山區地勢更陡,在夜間行走要非常的小心,有次他們一行人走在一段很陡的山路上,腳下的空間大概就只容得下一個人,黑暗中,有個七歲的女孩不小心滑落,幸好山坡的更下方有樹才卡住了那個女孩,不然她摔下去肯定沒命,那時只聽見女孩大哭的聲音在山壁間,大家趕緊把繩子往下垂,讓那女孩握住了後,再把她給拉上來。


上圖:雅敘和台灣來的義工阿姨留影。這個阿姨上會話課很會帶動氣氛,達蘭薩拉這裏,有些藏人會到不同的義工單位上課學習,也有很多中外旅客是到不同單位當義工,學生要趕場、老師也要趕場,雅敘本人也是沒有薪水的義工哦

每一個流亡在外的藏人都有一個類似的故事,我發現即使流落異國,他們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們的希望,就是有一天西藏能獨立,他們能再回到他們的故鄉,每思及此,不免感到傷心。讓我感到傷心的不是他們歷盡千辛萬苦的逃難過程,畢竟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也不是異國生活的艱辛,令人傷心的是,他們遠離家園時懷抱的最大夢想,連我這麼樂觀的人都覺得很難實現,只要中國對西藏立場不變,他們要走正式管道回去幾乎是不可能(不過最近中共有"懷柔政策",允許某一年份前來印度的藏人申請回藏),除非他們又走逃亡的路線回去,我覺得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寄託希望於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上,當我想到這點,就感到難過,但後來一想,如果他們都能抱著這個希望好好地活下去,我們能做的不是去幫他們難過,而是在能力可及的情況下多去幫助他們。

之前已經在部落格上分享了幾篇我在這裏當義工的日記,有興趣的人可以看看,以後我還會繼續分享我在這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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