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脈的墓士塔格峰與橫臥峰前的喀拉庫勒湖

攝於新疆喀什往塔什庫爾干的路上

桑吉巴島石頭城裏的小孩

攝於坦尚尼亞,東非遊客最盛的小島,桑吉巴島的世遺古城石頭城

雨後,那拉提公路邊,鋪滿油菜花的山坡

攝於新疆北部伊犁自治洲,那拉提往伊寧的公路上

恩戈羅恩戈羅保護區裏的斑馬

攝於坦尚尼亞,火山口湖形成的恩戈羅恩戈羅保護區

吳哥窟

攝於柬埔寨

2014/12/30

學佛筆記(十四):裘千仞輕功水上飄,真有其事?

去年五月我去了大吉嶺和鍚金朝聖,這兩個地方跟拉達克一樣,原來都不是印度的領土,幾百年前就有藏傳師父到這裏來傳佛法,這裏的商人也會去藏地做買賣貿易,曾讀過我們仁波切的傳記,他的前世原來就是行走於尼泊爾北部和藏地間的商人,所以有機會到處接受不同僧人的傳法。在鍚金首都最高處有個寺院,牆上的告示牌說1900年左右,這裏的方丈會飛,我看到覺得真神了,真有這麼一回事嗎?

後來我接二連三上了幾門課,聽同學說,某一位長住澳洲的老師上課曾講過一個故事,他說有次他搭機時遇到一位在澳洲很有名的巫師之類的人,那個人看到老師的僧袍問他的職業是什麼,老師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就說,跟您的職業頗為類似的,沒想到那位先生接著問說,那你也會飛囉?!老師連聲說,不會不會,我還沒到那個境界。

前天有分享到佛經裏有提到練所謂的禪定或止修(concentration meditation)可以達到五種神通,也有提到,修定不是佛家專門的法門,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有人在修定的,我一直覺得,藏地會出很多大師跟他們的地理環境很有關係,他們對自然的感受比生活在人口密集處的人肯定多得多,澳洲的原住民也是生活在很廣闊的自然環境裏,到了現在這種時代,很多原住民視為普通的事物,一般人會覺得不可思議。

後來有門課我的小組裏有三個澳洲人,我跟他們提到這事,他們跟我說,在澳洲有一個很有名的紀錄片,就是介紹類似的故事,影像裏可以清楚地看到,明明你看到一個行動中的人似乎快要撞上你的車了,結果居然一轉眼他就到對街了,當我聽到這故事,以及前文那個常常會忽然不見的高僧,就聯想到如果這些真有其事的話,那麼裘千仞的輕功水上飄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結果沒想到有次老師就說,以佛法的觀點來看,耶穌在水上行走是完全說得通的!

我們一般人,很難想像人能飛得起來,或有飄移的可能性,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的思想限制了我們自己呢,不免又要提到以前我分享過,自閉症患者可能連最基本的獨立生活能力都不足,但卻有神奇的記憶力,可以把只看過二十分鐘的紐約天際圖一毫不差地畫下來,又是為什麼?在南印學瑜伽時,曾在咖啡店讀到一本書「曠野的聲音」,它就是一本發生在澳洲原住民的故事,強烈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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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筆記(十三):他能讀我的心,那還得了!

我的老師中有一位是全世界第一位女格西,之前我曾分享過跟她有關的故事「今天是你生命中最年輕的一天」https://www.facebook.com/notes/sophie-chen/今天是你生命中最年輕的一天/697344873617805

格西是藏傳格魯派中僧院系統的最高學位,老師是在達蘭薩拉的辯經學院得到這個學位的,她的老師就是這個學院的院長,想當然爾能當院長的肯定是修行已到一定境界的人。我要強調一下,其實一般的老師在講課時都不會特意去講一些聽來很神的事,但有時課堂討論的事情讓他們聯想到某些故事,他們才會提到他們的親身經歷,以前我沒分享這些事也是怕會有人以為我們上佛法課都在講一些什麼怪力亂神的事,因為這些事對像我這種比較鐵齒的人來說,真的會很懷疑的。

有次忘了因為何故,老師提到她的老師,約二十年前她因為自助旅行到了達蘭薩拉,因為一些因緣際會她起了出家的想法,有時僧侶們也會去尼泊爾朝聖或聽法,她的老師好幾次都跟她說應該去申請學生簽證,這樣她可以五年不用再辦簽證,但總是有事在忙她就沒刻意去辦,但有天老師很嚴肅地跟她說,你現在馬上就出發去辦簽證,立刻出發,不然就來不及了!平常很隨和的老師認真起來,她當然惟師命是從就下山去辦簽證,結果隔天尼泊爾發生政變,政府馬上公告不會再發學生簽證給任何人,她才知道為何她的老師會這麼堅持讓她前天趕快去辦。

另一個德國老師,他跟著一位高僧學習二十幾年,這位高僧近年長住在我們澳洲的一個中心,有時老師去澳洲時就會當他的翻譯,有次教到五毒,講到瞋(生氣),佛法裏說生氣的過害很大,生一次氣可以毀掉很多的功德。老師說有次在澳洲時,這位高僧主持一個法會,中間好像有什麼地方老師對自己不太滿意,心裏就很氣自己,但他一對自己生氣就知道這是不對的,想到今天的法會原本可以累積很多功德,結果可能就被自己一念之氣毀掉了,法會結束後有個問答時間,有些簡單問題,高僧卻花了很多時間說明,老師心裡覺得怪怪的,但還是很有耐心地幫他的老師翻譯。法會結束後,他尾隨高僧離開會場,高僧忽然轉身跟他說,現在你可以覺得功德圓滿了吧!

佛經裏有提到,修定(concentration meditation)可以達到五種神通(上篇文章有提到很多非佛教也有在修禪定的),包括:天眼通、天耳通、可以看到自己或別人的前世、可以在不同時空中移動,另外一個就是可以讀別人的心。當我讀到可以在不同時空中移動時,馬上想到小說裏的移形大法,或小叮噹的任意門,後來有次我讀我們梭巴仁波切的前傳時,他有提到他初到加德滿都時去拜訪一位當時世上最聞名的高僧之一,這位高僧最有名的事就是上一秒在跟你講話,下一秒就不見了!我想他就是有這種功力了吧

一般人待在某個中心時,如果仁波切正好也到這中心來住幾天,很多人都會去跟他的祕書要求能跟仁波切見面(當然不一定能見到),要求會面前要寫一封短信書明想跟仁波切求教的內容為何,我的同學曾問過我有沒有寫信去要求跟仁波切會談,我說:沒有啊,他能讀我的心,那還得了!

這其實是玩笑話,主要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跟他見面要問什麼問題,我聽說很多人會問他生活中的一些煩惱事,總覺得不能為了想見一面就沒事硬找事問吧,後來我才知道,有的人會請仁波切口授一些法門,或是念某一篇經文,學生們會錄下來聽,原來我錯過了一些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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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27

學佛筆記(十二):不吃不喝不睡?能活嗎?

在印度能學瑜伽的地方很多,2012年去了達蘭薩拉,單純是因為它是一個最接近西藏的地方,既然沒去成西藏就去流亡政府的所在地吧!

在達蘭薩拉的第一個月,我住在瑜伽中心裏,聽人家聊天才知道(沒錯,我很懶,我沒看Lonely Planet,完全不知道達蘭薩拉有什麼熱點)這個海拔兩千的山上有兩個著名的靜坐中心,幾乎可以說我所有的老師、助教、同學都去過那兩個中心,也強烈建議我一定要去,但我還是一點也沒有動心,反而是有次一群人在交流他們曾經在哪裏學習過瑜伽時,我對一件事特別有印象。他們聊到一個非常知名的大師,是一位女士,可惜名字我沒記得,這又是另一個沒作功課的後遺症,因為很多來印度學瑜伽的人對於這些大師的名字都是朗朗上口的,沒想到一位老師說曾跟著她做她的助理一段時間,很多人就問老師她真的都不太吃東西嗎(可見這是她有名的事跡),老師說真的是這樣呀,她有時會在等班機時會喝一杯咖啡,但她不是拿來提神的,只是想聞聞那個味道,坦白說,我當時聽到他們講那些事,我超懷疑的,就像我聽到佛法有84000個法門,意即佛給過84000次教授時,我心裏馬上計算,從佛悟道到死亡,就算一天給一個teaching也才不到兩萬天,怎能給到84000個法門,或許如同一些書上說的,越喜歡用邏輯思考的人,心越頑固,學習佛法越辛苦。但總之,我有個印象就是靜坐很強的人,好像不用吃太多東西。

這裏要說明一下,我們一般講得瑜伽是只是印度瑜伽中的體位法而已,印度傳統所謂的瑜伽包含體位法、呼吸法等,都是為了幫助我們更容易靜坐,且可以久坐,一般所謂的瑜伽士就是指那些在靜坐上已有高深修煉的人,瑜伽士不見得是佛教徒,但能被稱為高僧的,一般也都有一定靜坐的功力,在藏傳系統裏,也會稱他們為瑜伽士,我曾讀過聖嚴法師說,中國史上公認靜坐最高段的應該是老子。

後來我又回到達蘭薩拉的Tushita中心上課,有次課堂上,一位同學講到尼泊爾有一個十三歲左右的男孩,傳說他可以很久都不吃不喝不睡連續幾天禪修(還是幾個月??不記得了),馬上就有另外幾個同學呼應,看來這位男孩的事蹟也是眾所皆知,那麼有個英國來的女士就說了,BBC有派人來跟拍紀錄片十天,確定了這個傳說,但還是有民眾覺得可能是電視台搞鬼。到了那個時侯,我對這些事已經比較願意去思考它的可能性了,因為我同學也曾跟我說,他曾問過在雪洞禪修過十二年,最知名的西方女僧丹津·葩默,聽說她一天只睡三個鐘頭,是真的嗎?丹津·葩默回答說,當你的心裏沒什麼掛罣的時侯,你不需要那麼長的休息時間。另一方面,我們FPMT的精神導師梭巴仁波切就是一個最知名的瑜伽士,聽說他一天24小時可以打坐23小時,有一個老師上課時講到說,在佛法中,所有事都是相對的,連時間也是,這時他忽然閉上眼,笑了一下說,不過對仁波切來說,似乎沒有時間這回事。

這篇文章是純分享我的見聞,因為對一個像我這樣心很頑固的人而言,這些都是有助於我在走入佛法時,變得願意去思考各種可能性的過程,並不是想要宣揚靜坐或佛法可以讓你有什麼特異功能,因為靜坐本身也只是手段而已,佛祖並沒有發明靜坐(指一般的靜坐),靜坐對遠古時期生活在大自然中的人也許是一種很自然就會想去做的事,當然佛法裏或許有一些特殊的法門,藏地也有一些,世上其他宗教或非宗教也都有在做靜坐,相信他們也都有各自獨特的法門,楊定一醫師在他的「真原醫」一書裏就提到世上常見的靜坐有五十種(哇!),最常見的就是利用呼吸來修「定」。(focus or concentration meditation)

這本書開始講靜坐時,提到了一個哈佛大學做的實驗,他們找來三位藏傳師父,讓他們全身只剩一件單薄的短褲後進入禪修 ,接著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住三人身上倒下一大桶冰塊(寫到這忽然想到前陣子那個漸凍人活動),但他們發現,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回復到原來的體溫,這樣反覆了好幾次,實驗結束時,三人的體溫甚至比剛開始時還高。我手上沒本書,沒辦法查,但我印象中,楊醫師並沒有再說明為何這樣,我覺得這可能會讓一般不了解靜坐的人有所誤解,因為若我們去做一般的靜坐,正常情況之下,體溫只會慢慢降低一兩度,不會昇高。藏傳裏有練一種特殊的靜坐,會讓他們體溫昇高,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中文說得拙火瑜伽,但我在書上看過,也曾聽老師講過,在西藏寺院裏,僧人喜歡玩一種遊戲,他們會在零下幾十度把身上的衣服脫到只剩褲子,光腳在雪地裏跑,看誰最晚把衣服穿回去,但這只練一般的靜坐是不能達到的。

有趣嗎?一般人要靜坐到這種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的程度,在現代生活模式下應該是非常困難的,但如果願意花時間去練習靜坐的話,如同楊醫師所說,對於我們的生理心理都能起到一定的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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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治療的人

午休時忽然想到從達蘭薩拉下山回德里的長途巴士上看到的一部印度電影和一本書,兩個不想被治療的人。

電影,一個跟周杰倫一樣紅且一樣唱作俱佳的男歌手因酗酒在演唱會舞台上與人打架後駕車離開,他把車撞爛後誤闖進一個小餐廳,被現場演唱女歌手的天籟所吸引,把她簽下來培訓推出唱片,她走紅的過程中,也跟他成了情侶、共築愛巢。當時這男人已好幾次因喝酒出狀況,形象及事業慢慢走下坡,即使女歌手越來越紅證明這男人的眼光和創作還是非常有市場性,即使他愛情事業兩得意,即使她一直在想辦法控制他的飲酒量,但他酗酒的情況卻沒有好轉多少,這中間有幾度他都想把她趕走,但無法下定決心,直到有次他發酒瘋時嚴重地誤傷她,他終於決定離開她,把她的經紀權給了另一個公司,新經紀公司讓她去某度假中心住幾天全心接受一些專業訓練,他趁著這個空檔把自己的生命了解了。

原本我以為是一個很俗的寶來塢歌舞片,沒想到卻是這麼沉重的結局,這是真愛嗎?因為怕自已成為她的負擔,甚至再次傷了她就乾脆結束自己的生命?難道他不知道有戒酒中心嗎?沒有更好的辦法嗎?明明相愛又好匹配的一對,居然走不到好來塢式的圓滿結局?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我在過夜巴士中漸漸睡去。

然後就聯想到「數字狂小姐」這本書。女主角有數字偏執狂,什麼都數、什麼都要十進位,買東西不買一打或一手,上樓梯一定要數檯階數等等。她從小這樣也知道別人會覺得她怪,因此沒什麼朋友也對愛情似乎沒多大幻想,直到一個男人出現,他似乎接受她的怪癖,兩人有段甜密時光。但忘了因為什麼緣故,他開始希望她去接受心理治療,其實父母也曾帶她去做過心理諮商,但總是不了了之,她心裡是不想去的,但為了他,她決定去試一試,不過幾次之後她還是逃離了,跟他的關係也結束了。

這本書是好幾年前出差在飛機上看的,記得不清楚,最後好像是這男人想通了,她這習慣雖會造成生活上一些不便利,但只要有心兩人應該可以在這種習慣下找出共同生活的方式,所以後來又合好了的樣子。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覺得寧願就這麼地活著也不要被當成一個心理有病的患者來對待,所以很不喜歡心理諮商或心理治療那套把戲。

為什麼不想被治療呢?想到那男人的死,還是覺得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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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筆記(十一):尼泊爾加德滿都大佛塔裏有摩訶迦葉的舍利?



前兩天看到戴佩妮到了加德滿都的大佛塔拍了她的婚紗照,真的好棒,正巧今天又看到了這篇說明大佛塔來源的文章,有趣的是,裏面也提到我前幾天分享,觀世音菩薩發願要令一切眾生解脫世間的苦惱的故事,只是內容、重點都不太一樣。

這個大佛塔是世上最大的佛塔之一,我初次去加德滿都前就聽朋友說,看到這佛塔第一眼所許的願一定會實現,所以當我下了計程車,一步步要走向它時,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悸動,在看到它的那一剎那間,就馬上合掌說了我的心願。我所知道的故事版本跟這篇文意不太一樣。我記得養雞婦因為什麼緣故希望蓋一座大佛塔,她請國王給她一塊土地,國王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她的要求,就隨便指著旁邊的一隻牛說,你把那隻牛的皮剝下來後皮有多大,我就給你多大的地,原本國王以為一隻牛的皮不會太大吧,沒想到婦人很有耐心的剝下皮後一寸寸地去延展那張皮,最後把它變成了現在佛塔的面積,這座佛塔繞一圈也要幾分鐘,可見它的面積多大。老實說,聽到這故事時,我心想為了一座佛塔而殺生,是佛會做的事嗎?好像有點畫錯重點了,哈。重點是在發願這件事,非常重要,之前在中心時,我們每天都會念幾段祈禱文,人在祈禱時,能量會變好,這已經被證實了。我最喜歡的祈禱文有兩個,一個是寂天菩薩所著的《入菩薩行論》中的一段祈禱文,連尊者都說他每天都會念這一篇,另一個應該就是中文的普賢行願品。

這篇故事裏提到佛塔裏有大伽葉的舍利,就是摩訶迦葉,漢傳尊為禪宗初祖,他最名的故事就是拈花微笑。我曾聽過一個故事,佛逝前把他的僧袈跟摩訶迦葉的交換,佛在世時沒寫過一本書,摩訶迦葉在佛逝後為避免佛的教法無法傳世,主持了第一次的集結,找來了五百個阿羅漢,把他們所聽聞的佛法記載下來,之後摩訶迦葉就走進某個山洞禪修,因為他要等到彌勒佛出現時,再把佛的僧袈傳給彌勒佛。很有趣吧,是說人真的能活那麼久嗎?還是說什麼才叫做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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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筆記(十):無常教給我的是...

上次看柯P的某個演講講到一個我上課聽過的故事。

在佛的時代,有個婦人的小孩因故死亡,她終日抱著已死的小孩哭泣不已,一個好心人跟她說,聽說有位叫做佛(Buddha=覺悟者)的師父很厲害,搞不好他能救活你的小孩哦。婦人就抱著小孩到了佛的面前,佛跟她說,我可以幫你,但你得先去鎮上一戶人家求到一把豆子,我才能幫你,重點是,這戶人家家中必須沒有死過人,婦人就到鎮上找了一戶人家問說可否給她一把豆子,他們說好呀,婦人又問說,你家裏有死過人嗎,他們說我爸爸兩年前去世,就這樣只好再找下一家,可是後來她發現,所有的人家都遭遇過死世,爸爸、媽媽、兄弟姐妹、叔叔等其他家人,沒有一戶可以倖免。

婦人傷心地回到佛的面前,佛跟他說了,你現在知道死亡是沒有人可以避免的了吧,這故事就很俗氣地結束在,婦人終於想通死亡是無法逃避的,只有利用有限的人生好好修行,才能得到長住的安樂。我每次看到類似的故事都在想說,一般人會因為這種故事而得到啟發嗎?就對佛法有興趣嗎?不過賈伯斯曾說:Death is the destination we all share ,就比較多人聽得進去,但是一般人即使都知道這個真理,但我們卻活得好像我們永遠都不會死一樣。

中文裏有句話「人生無常」,一般人講這句話時不見得有意識到這是一個佛法中最基本的觀念,一般我們講這句話都是在家人或朋友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時,但佛說的無常指的是「變」,變的本身沒有好壞之分,死亡是最大的變,是肉眼可見的,但像變老或四季變化也是變,但今天和昨天的差別就沒那麼明顯。一般人講無常後多半接著說,所以說要活在當下,這當然是無常的的意涵之一,但活在當下到底是指什麼境界,我們有仔細想過嗎?

以前我有個心願,到了四十歲時要給自己放大假去環遊世界,2010年十月結束上海工作回到台灣來很幸運地找到另一份工作,但不出半年我發現公司的團隊非常不OK,想到2010年底冰島火山以致歐洲航班大亂,2011年三月發生日本三一一,當時我就是想說,現在能做的事就不要等了,這世界變化的比我們想像的快,才因此決定提前到36歲來完成這個心願。

但佛說得無常意涵更深遠,如果認知到世界萬物多半有無常的性質,一定會改變,對很多事的執著會減輕,今天你欲得而不可得的東西,你知道他始終會變的,不是那麼絕對的,你還執著個什麼勁呢?有時人即使得到他想要的,不管是一個女人或一台跑車,又會為了她而傷神,得到了又怕她會變,得到了更高的職務,也要擔心公司有什變化,有時就是那種自己嚇自己的心情讓我們無法充分地活在當下,因為當你擁有時,你還是在害怕,那如果你知道「變」是必然的,比如說另一半,就算他不變心,也會變老,最後也可能會先你而死。同樣的道理,如果今天我們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我們覺得過不去、很痛苦,就想想無常,想想這些都是暫時的,也會比較好過一點。

我們該感恩無常,就是因為世物具有無常的性質才讓改變成為可能的,無常讓不可能變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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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9

學佛筆記(九):廣州機場巧遇自澳洲來台灣中台禪寺禪修的北京男子

前天分享看Life of Pi有感時聊到「信心」這件事,就讓我想到另一個故事。去年十二月中,結束了在印度尼泊爾大半年的學習行程,從加德滿都回台北時一波三折,一趟旅程居然因班機延誤,分別在加德滿都和廣州機場多留一晚,在廣州旅館上了接駁車,車上只有我和另一名男子,他很客氣問我是去台灣的嗎,原來這來自北京住在澳洲的男子和他老婆因為兩年持續不斷地上了當地中台禪寺菩提道次第廣論的課程,因此獲得中台的補助到台灣旅行兩週旅行兼禪修。我跟他說到在台灣上廣論的佛學機構很多,但我還真不知道中台禪寺也有在上,而且還推廣到了海外,真的好有心,我問他上課情形如何,他提到能持續兩年上完的人確實不多,他說他能持續下去是因為他曾經歷兩件事讓他對佛法很有信心。


第一件是關於他去西藏拜訪一位師父,好像這位師父給了他什麼東西,很靈地幫到他什麼忙,但我不太記得細節就不亂講了,第二件事就有趣了。他說幾年前家中一位長輩過世後,其他長輩把這個人的大體放在家裡,請來幾位藏傳師父幫他頌經,直到幾天後大體的眼睛、鼻子、耳朵等等流出黑色的血,師父才結束了頌經,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師父們念得是什麼經,但師父說這位長輩已經到比較好的地方,他們也就安心了。


我跟他說曾在書上讀到,藏傳師父會修習一種叫做POWA的心法,這種心法可以讓他們在死亡過程中把意識移到比較好的地方,比如某某淨土,我估計這種心法要練到有效可能道行也要很高了,一般人不會POWA的,在瀕死或死亡過後就只能請師父們頌一些經文,協助意識在死世過程中能走向比較好的地方。我曾跟一位在中台上課很久的台中朋友聊到這事,她說漢傳系統在死亡過程也會念一種經,但我不記得是什麼經了,有人可以告訴我嗎?她的奶奶臥病在家很久,當家人發現奶奶快走的時侯,她曾希望按照佛法中所說的,不要去動到奶奶的身體,並在她身邊頌那部經文以幫助她的奶奶,但其他家人不同意,家人把奶奶送進醫院,待奶奶過世後才將大體移回家,她在守靈時念得就是那個經文,朋友覺得有點遺憾,我安慰她說,做你能做的,做到最好,那也就夠了。


去年大半年裏上了幾門課,其中至少有三門都有談到佛經裏描述的死亡過程,而且在入門班就有學到,可見藏傳有多重視修行人對死亡過程的了解,佛法對死亡的定義是意識離開身體的那一刻,而這一刻並不是現在醫學技術可以去測出來的,簡單講就是醫學上說你斷氣了,心跳沒了就死了,但佛學上不這麼定義,這也就是為何習佛的人會希望在家人被依一般常識認定為死亡後,至少三天不要去動到大體,因為在這「黃金時刻」,還有一些功課可以做的。


佛法的修行裏觀想死亡是很重要的功課,有一種是用觀想死亡來體驗無常,而另一種觀想死亡則是用來熟習死亡過程的種種跡象,這個改日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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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8

學佛筆記(八):能解答你生命中最大問題的藥

如果有一種藥,吃了之後你生命中所有的問題都能得到解答,你會想吃嗎?

這幾個月有些網站迅速竄紅,臉書上分享的人很多,其中不乏一些聳動標題如「醫學界不敢告訴你的事」、「看完~~我震驚了」,但我一般不太看這些網站的文章,因為少數看過的幾篇健康類文章,其論點都讓我非常的懷疑,那些文章下方也有很多人提出反駁的看法,有天看到一個標題我才又好奇點進去看,標題好像是說一個讓美國不敢上市的藥,我看了第一段大概是在說在亞馬遜河流域有種藥,吃了可以打開天眼通,可以連結到第三隻眼,作者似乎在批判說,如果這種藥不能上市,那為何像某某某會影響神經系統的藥卻可以上市呢,不過我只很快地看了第一段就沒再看下去。

時間回到去年四月,我來到加德滿都的柯槃寺參加佛學入門課,每天有個小組討論時間討論當天上課的一些佛學概念,我這組其他九人都是歐洲人,有些人在歐洲已有禪修經驗,也有背包客只是好奇而來,有些佛學概念對西方人來說是非常難以接受的,比如「意識」會不斷地延續下去,就是所謂輪迴,此生我們為人,這個人身只是這個意識的載體,但那些願意考慮接受這個概念的人,難免就會想問,如果我們有無數個前世,那麼為何我們不記得呢?

上圖:很多遊客到了達蘭薩拉或加德滿都都會去看一下藏醫,來自高原的藏藥對旅人也有一種神密的吸引力


我不知道一般人如果聽到「天眼通」或「第三隻眼」這些名詞會想到的什麼?是指可以看到記憶深處嗎?有次小組討論時,有位女士說她原本在一個禪修中心學打坐學了幾年了,但她還是覺得不快樂,她沒說為何不快樂,我們也沒問,她覺得這些修行沒有解決到她的問題,那時已上了幾天課了,從她的分享可以感覺到,她似乎也覺得這個課對她的幫助不大,有天不知討論到什麼主題時,她忽然說她曾去過亞馬遜河流域,在巫師指導下吃了一種藥,有一半同學馬上問她怎麼樣,吃了什麼感覺,看來他們本來就有聽過這種藥,他們跟我說這種藥吃下去,就可以得到人生中最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有同學問說,妳有得到妳要的答案嗎?她說有,同學問她問了什麼,但她沒說。

這件事讓我印象深刻,因為我一直在想,她已經知道人生中最大問題的答案,為何還是不太快樂呢?我在這段期間認識了一個墨西哥朋友,他是個生物學家,因此從大學就常到墨西哥偏遠地區常住,有很多機會跟當地原住民交流,他跟我說墨西哥的原住民也有類似的藥,而且他就吃過,我笑說那該不會像是迷幻藥吧,他笑說,相信我,全世界沒有一個國家的人吃迷幻藥或毒品吃得比墨西哥人還多,然後他說迷幻藥吃了以後比較像是晃神,看到的世界會浮動,然後他拍著桌子說,那種「生命之藥」吃了以後所看到的東西as solid as this table!就像這桌子一樣真實,所看到的是實實在在的世界。

我的同學及我的朋友都說,這種藥只能在巫師的指導下使用,若使用不當,有可能就回不來了,這就是為什麼那篇文章我沒再看下去,假使我們相信這種藥真的有一些特殊功效,也不可能是所有醫生都可以開的處方藥吧?

把曾看過的一些書拼湊起來,我的感覺是六七十年代,也就是嬉皮時代,因為幾個因素,讓很多西方人(包括批頭四和賈伯斯)跑到印度來尋找心靈導師:一、眾多藏傳高僧流亡到西方,把「神祕」的藏傳佛教帶入西方,一般人有一種西藏高僧靜坐很厲害的印象,而這些高僧又很「神」;二、諸如「一個瑜伽行者的自傳」類的書盛行,有些人看了這類的書以後,很嚮往那種靈修者的精神體驗;三、嬉皮用藥很多,像LSD(請自行google)這種藥就會讓人產生一種誤以為自己悟道了的幻覺,我不確定是不是為它會讓服用者誤以為自己有out of body experience(意識脫離身體),但總之這些讓人們對靜坐開始產生興趣,我們FPMT的柯槃寺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兩位lama因應很多西方人想學習靜坐或佛學的要求而在1969年成立的。

我曾聽說在Lama Yeshe還在世時,有個嬉皮學生曾在課堂上問他,是不是修習了佛法以後就可以有這種out of body經驗,想做啥就做啥,甚至可以放肆地做愛(註),結果Lama說,如果佛法是這樣的話,你本來不就在過這種生活了嗎?幹嘛跑來這裏?

靜坐的好處大家可以去看真原醫這本書,但學佛的人應該都知道,靜坐在整個修行裏只是一種方法,不是學佛的目的。

註:這個問題或許是因為該學生對密宗有所誤解,也誤以為有些高僧能夠控制自己的意識流動就表示他們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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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筆記(七):看Life of Pi有感

看Life of Pi時想到一個佛法裏的故事。

上圖:東非桑名巴小島北邊的Kendwa海灘


觀世音菩薩曾經許願要解救在六道裏輪迴的眾生,因為眾生都有佛性,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不懈地引導眾生修行,眾生就有機會能脫離永世輪迴之苦,因此他從六道裏最低的地獄道開始工作,確定地獄道裏的眾生被清除一空後,才到餓鬼道、畜生道繼續工作,他進入人道後不知因何想回過頭去看前面的地獄道、餓鬼道及畜生道,發現怎麼那幾道又充滿了眾生(大概可以理解為,同時間不斷有人因為業的作用又墜入這幾道),在那一剎時他懷疑自己原來的心願真的有可能完成嗎?如果不能的話眾生就得在六道裏不斷地輪迴,就在他因為心生懷疑而產生極度的悲心的這一刻,他的身體碎成千萬片,掉入各個不同道裏,還好諸佛被他的心所感動,把他的身體一片片找回、補齊,據說這就是千手千眼觀世音的由來。

這故事的細節我或許記得不太正確,很懂佛法的人就別介意,我只是想到,人生就像Pi在海上駕船,有時風平浪靜、晴空萬里,有時驚濤駭浪、險象環生,如果我們在波濤洶湧時就對我們在風平浪靜時所懷抱的信念(信仰)或理想有所動搖或懷疑,那我們就永遠看不見奇蹟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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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筆記(六):愛與情感關係 by 宗薩欽哲仁波切


宗薩仁波切講授於新加坡 (這不是我的筆記哦,只是我看過的文章裏算是非常喜歡的一章,特別分享出來。)

我們今天要談談情感關係和愛,我可能不是談論這個話題的適合人選,但從另一方面而言,或許我正是合適的人。我有很多老師,我從他們那裡接受教導,可以說,他們真的就是佛陀本人--他們的仁慈、悲心和寬容。在藏傳佛教傳統中,認為上師會有許多不同化現。所以-在此背景下--也許你們有些人會覺得聽起來有點不舒服,但我會說,我也從自己曾經瘋狂愛上的一個女孩身上,學到了非常珍貴且令人有所醒悟的東西。 

昨晚我試著打電話給她,想問是否可以提到她的名字,但是她沒接電話。所以現在我能說的只是:她是荷蘭人,非常美,性格自由奔放,她的父母是有如波西米亞人的嬉皮。這是我二十歲出頭時的事情。在得到我的主要上師許可後,我決定去倫敦學習。生平第一次,我離開傳統的環境--像是織錦桌布、高高的法座、侍者等,基本上,從某一方面來看,那幾乎是如同天神般的生活。 
我獨自一人前往倫敦。我必須學習很多東西,例如如何做早餐。有一次我去超市時,差點買了貓糧,以為那是給人吃的,這可是一個很大的教訓。實際上,恕我直言,許多年輕一代的上師和仁波切--受人尊敬的高階喇嘛,他們都應該經歷這些。我會建議,這應該作為仁波切培訓課程的一部分,他們應該去談戀愛。當然,他們應該烤吐司、去超市購物等等。但是,他們應該墜入愛河,然後這個女孩應該拒絕他們,因為那時他們才會知道什麼是苦。 

在那之前,當談到苦的真理(苦諦)時,我們總是在講書上寫的東西,像老、病、死等,都是很抽象的東西。大多數上師並不知道支付帳單,或生活在現代社會的壓力意味著什麼。我學到很多東西,但最重要的是,我從這個女孩學到了許多。我想我當時處於瘋狂戀愛中,而她的個性非常自由自在,真的極其奔放。她在嬉皮社區中長大。有一次我們坐地鐵時,她指著一位普通乘客,輕推我問說:“你覺得那個男孩怎麼樣?”沒過多久,她就和他聊了起來;幾天後,他們就在一起了,只是一、兩晚;不久後,她又拋棄他。她用自己的方式對我忠實,但是這非常痛苦。我是一個上師,應該教授自由自在、不執著、做你想做的一切,而這個無時無刻歡喜快活的女孩,卻給予我非常珍貴的教導。我必須視她為使我覺醒的上師之一--是如此的特別。因此我想,就某些方面來說,或許我能談談情感關係。 

我肯定,你們當中很多人都知道,在佛教裡我們會談慈心和悲心。但是,那種慈心和我們這次要討論的愛不一樣。在佛教裡,特別是大乘佛教,實際上不僅在大乘佛教,我們會講慈和悲。佛教中教導的這種“慈”,是所謂的“無量慈心“。你們當中熟悉佛教“四無量心“概念的人,會知道這個“慈“。事實上,在四無量心的修持中,第一個介紹的就是“慈“。這個“慈“的定義是:願一切有情眾生安樂,而且具有“聚集安樂之因“的意思。這種慈的物件是一切有情眾生,因此是無量無邊的物件。這種慈沒有個人的目的,因此,從意圖的觀點看來,也是無量的。這種慈的目標不僅是要獲得世俗意義上的快樂,其真正目標是真實的安樂,亦即證悟。換句話說,是要從迷妄之網中覺醒,這又意味著它是無量的,或者說,它不局限於一般概念中的愛。 
有一部韓國電影--韓國人非常擅長愛情故事。我不記得片名和導演,是我很久以前看的,相當好的一部電影。關於一個男僕和一個女僕:男僕來自一個家庭,女僕則是另一個家庭的傭人,他們都在非常富有的家庭裡服務。這兩個人瘋狂地相愛,而這兩家人都喜歡旅行,不常在家,所以實際上住在房子裡的人是這個女僕和男僕。他們用他們老闆的房子見面--這麼做可能不對--他們使用花、那些很大的床、香檳、葡萄酒杯、燭光晚餐等等,所有的一切。所以他們的做愛和關係是發生在一個借來的地方。 
我們對寵物狗、寵物貓的愛,比對我們人類"寵物"的愛,成功得多。狗不會說話。我的意思是,它們會說,但我們不理解。它們會做些像是搖尾巴等等的少數事情,但不複雜。然而我們的伴侶,他們卻會說話。當然,聽不聽在於你。這是一個大題目:溝通。我才剛告訴我的一些朋友說,不存在溝通這一回事。實際上,這是偉大的甯瑪上師吉美林巴說的。他說:“我們一思考,就是迷惑;我們一開口,就是矛盾。“
在情感關係中,也是如此。當兩人相愛時,他們可能以為自己在分享這個絕妙至樂的時刻,然而雙方所聽到、經歷到、看到的,不過是自己個人版本的樂、苦或任何其他感受。當然,我們現在進入相當深的佛教心理學中,而我想闡明此點的原因是關於溝通。在情感關係中,溝通恰巧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對嗎?這就是為何我認為情感治療師在某種程度上能夠幫你,但無法完全幫到你。如果有成功的誤解發生在兩個伴侶之間,接著他們雇用另一個人,希望這個人聆聽並有不成功的誤解,然後這個心理治療師或心理學家再給出他自己的建議。很多時候,這行不通。但這就是人類的心態,我們有這個修補東西的習慣。我們喜歡修東西,我們喜歡修補東西,像是更新你的電腦軟體,那是一種比較有趣的修理東西。當然,它是個痛苦,但也是種樂趣。“讓我們下載情感關係版“,這就是我們在自己生命中增添事物的方式,就是借由下載一種新的思維方式。 
自由,要給予空間和自由。我想,這其實很重要。即使你擁有一段真正不錯的關係,我也會建議你每天至少離開你的丈夫、妻子或男女朋友一小時的時間,不講話,不發短信,不溝通,什麼都不做。我想這會有幫助。 


我必須告訴你們,其實佛教並沒有教導我們所想要討論的。這就是為什麼我總認為佛教不會有很大的發展。佛教是關於真理或實相,而實相是人們一般不太感興趣的東西。佛教談論無常、幻相等東西,也沒有太多人對那些感興趣。如果我們閱讀佛經或釋論,其中沒有提到有關結婚儀式,這就是為什麼佛教徒沒有結婚儀式。這是真的!有很多傳統的佛教徒正轉變成基督徒,例如在韓國、日本等地,就是因為佛教沒有一個好的結婚儀式。穿著結婚禮服、手持花束、音樂等等,這些是很美好的事,它們都很重要,但佛教徒沒有這些。 

我實際上正試著收集一些想法,以創造出某種佛教婚禮。然而如果我真的用正宗方式來做,會行不通。若是那麼做,當一對新人在我面前時,我會說:“嗯,你們知道的,世事無常,或許幾天後就持續不下去了。“佛教徒更可能有一個離婚儀式。因此沒人教我們將愛和情感關係當成需要建立的一種制度。當然,佛教教法裡是有教導“愛和情感關係“的這種“愛“,但是,是以作為一個問題被教授的,而不是作為一個你需要建立的東西。佛教徒談到愛和情感關係時,總是帶有一點懷疑的態度。明白嗎?但是當然佛教徒知道,無論如何,人們仍然會不斷墜入愛河,人們仍然會結婚,仍然會為情感關係而努力。所以,我們是可以對如何擁有合適的愛和情感關係給出一些建議,而且我猜會有一些關於性的問題。我們會將其與一些佛教智慧作連結,這就是今天我們試圖要討論的。 


從很多方面,我們的愛和情感關係有點類似那樣,而這就是佛教智慧起作用的地方。我們全都依賴於條件或境緣,沒有人能控制所有的事。先不說外在的事,我們甚至不能控制自己下一分鐘的感受和想法。當它來了,它就來了。然後,它就吹動你、拉扯你、打倒你。我們其實都在因緣條件的限制中,如此具依賴性。而事情並沒有變得比較容易,現代生活和基礎設施促使我們更加依賴各種不同事物。你伴侶的拒絕,可能通過短信立即傳送過來。在過去,可能得要花上一個月的時間走過來看你,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再如此。我們的情緒、緊張的生活,如同坐過山車一樣。 
我們被緣所控制著。當我們試圖擁有愛情、浪漫、燭光晚餐和情感關係時,其中的一切都依賴於其他許多事物,能夠意識到這一點會很好。現在稍微想想,這是相當好的一個認知。因為愛情和情感關係的最大問題之一,就是“把事情視為理所當然“。當兩個人相遇,第一周或第二周時,美妙極了。然後幾個月之後,或者對那些慢性子的人而言,一年之後,由於壓力、責任、沮喪等各種情況,你最終視一切為理所當然。如果你的伴侶有每半小時給你發一次短信的習慣,有一天可能因為腹瀉或其他事情而忘了發短信給你,這就讓你煩惱,令你心煩,然後會有“為什麼沒發短信?發生了什麼事?“這種問題出現。 

因此我們應該有這樣的覺知,認清自己是如此依賴因和緣。這種覺知或許會創造出空間和界限,但根本上,這導向另一個要點:愛情和想要擁有一段感情的願望,極大程度上是基於不安全感--當被對方所愛的這個想法令你感到滿足時,愛情才成為一段完整的愛情。 

我有時會寫電影劇本,可以寫的電影題材很多,像是喜劇、驚悚片等等,但是浪漫愛情片非常有趣。如果你想撰寫一部浪漫電影,讓戀情失敗才會成功。唯有愛情不成功時,影片才會賣座。這很有趣。如果你看看所有偉大的浪漫故事,像《羅密歐與茱麗葉》,我們愛它的唯一理由就是它是悲劇。所以,愛情必須是悲慘的。 


沒有溝通這回事。只有兩種事情:“成功的誤解“和“不成功的誤解“。當你有“不成功的誤解“時,你擁有一段美好時光。只有當這種理解不起作用時,你才會開心。伴侶之間的溝通非常困難。 

我們不知道伴侶在臆想、期望或害怕的是什麼,我們只能基於過去發生的一些事情稍做猜測,但是情緒、我們的心情就像天氣,因為各種各樣的事物而時時變化著--荷爾蒙、茶裡放太多糖--有無窮無盡的因和緣。我們之前提到過:我們是如此依賴外緣,我們受緣所控制。 

我們稍後會再回來談溝通。但首先,如果我們有溝通方面的問題,那麼我們如何能分享事物?這是一個大課題。如你們所知,情感關係中的一切都是關於分享。現在我會說一些有關分享的佛教智慧或佛教的理解。在佛教中,沒有分享這回事。我們可以假設,你們都正看著同樣的花,與我看著的是完全同一朵花。但那只是個假設。我永遠看不到你所見到的,不僅是方向和顏色,也包括你對這朵花的想法和這朵花所附帶的一切。 

這是個人的體驗。你可以盡全力向人描述這個體驗,而這個人、你的伴侶是在假定他正看著同樣的東西。佛教中非常強調這點。如果你讀佛教經典,像是佛經,經文總是以“如是我聞“、“一時,佛在這裡或那裡“等等作開頭。“如是我聞“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聲明,因為阿難是在說:“我不知道他說什麼,但這是我所聽到的。“ 


我會讓你們提問,不過還有幾個東西是我需要說的。在情感關係的戲碼裡,有一個非常有力的心理因素破壞了我們的感情。你們知道是什麼嗎?就是必須示好的負擔。像是開門、幫忙披上外套、“你冷嗎?“、“你熱嗎?“、“你餓嗎?“、“你想來點這個嗎?“等等,需要示好的負擔,那多次扼殺一段感情,而你依然企圖示好,你試圖成為開門和做那一切事情的好人。如果你是男士,小便前,你會掀起馬桶座墊,對吧?如果你是男士,完事後,你把馬桶座墊放下。像這類的事,這所有的微小細節,在這個過程中,你已經教導你的伴侶這是她應該預期的。而有一天,你要是沒有做到,接著就是開始這一連串的溝通了。 
但是,不安全感還是不會放手。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你們不安全感的其中一個最大象徵是什麼?就是交換戒指。我們人類可以如此荒謬。然後去法庭簽字:“我們結婚了“。這基本上是不安全感的話語,是不安全感在表達它們自己。實際上,我想“婚姻“這個詞應該改變,“婚姻“是過時的用語,是上世紀的字眼。我想你們真的應該稱它為“公司“,為了經濟考量,以及或許是為了製造小孩的緣故。由此,我想你們若少些期待,可能關係會好些。它會是一間公司,丈夫和妻子是公司的股東,因而你們可以召開合適的會議,有不同意、同意等等的那一切。但無論如何,這些是不安全感的徵象。 

你們可能會以為我是反對愛情和情感關係的人,並非如此。實際上,我完全贊同那些。無論如何,當業風吹起時,如果你不夠強壯,而是像風中的羽毛,那麼無論風吹到哪裡,你就會到哪裡。我肯定你們當中很多人認為自己有所掌控;你們會想,“現在我已經人過中年,不再有機會上演情感關係和愛情這種愚蠢遊戲。“你可能會這麼想,但你無法知道,業風可能從最料想不到的地方吹來,像是玻利維亞或盧安達。業風可能吹向你,而下一刻你就發現自己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瘋狂地、真正深摯地、從頭到腳地愛上了一個盧安達、玻利維亞或智利人。這可能發生,你無法知道。對我也一樣,真的。 

在我的傳統、在我所屬的傳承中--也不真的是傳承,更像是這傳承的習俗--我可以結婚。當我十七歲左右時,有些人在談論我應該結婚,人們還確實建議了新娘的人選。在遇到那位荷蘭女孩之前,我自認為是非常自由自在的人,特別是當我十七、八歲的時候,我往往覺得情感關係和愛情是非常令人做嘔的事。我在一個寺院中長大並接受教育,寺院中有許多出家的僧人,我猜也許是出於這樣的影響。於是我去我父親那裡。我父親相當獨特,他自己也是一位修行者。我問他:“我想我會出家受戒,我想要成為一名僧人。“他看著我,說:“好,做你想做的。但是如果你要我在結婚和出家之間做選擇,兩者一樣困難。“他還說:“至少在婚姻的狀況裡,你的偽善會少一些。”我認為那是非常好的建議。 

所以,我不是反對情感關係。很多時候,我們基本上缺乏的是客觀;我們被困住,我們陷入某種價值觀裡。這是一個大課題,特別是在我們的社會裡、在亞洲社會裡。我知道有很多亞洲、華裔的女孩,到她們約二十五歲時,她們有著極大的壓力,因為她們身處於這個社會中,整個社會都會盯著她們質問說:“你怎麼還不結婚?“我真的很同情她們,因為她們的父母、老一代人很重視婚姻體系,但世界在很多不同的層面都已經改變了。在這個現代社會,正如我們想要擁有情感關係,我們也想要尋歡作樂,我們想要開派對,想要聚在一起,我們想要摩肩擦踵和摩擦身體的其他部位,但同時我們又令自己變得非常疏離。 

疏離感發生在各個層面上。過去的家庭裡沒有電視,所以他們被迫在一起吃飯,其中多少有一些感情在裡面。現在的家庭成員則待在不同的房間裡,在各自房間內的個人電視機上,觀看自己喜歡的節目。我們用不同的方式孤立自己,像臉書(Facebook)、推特(Twitter),而它非常快速,如同寬頻。當然它也很昂貴,花費很大。兩性關係在情感上無疑是代價高昂的,甚至在財務上也可能非常昂貴。女生又有結婚這種壓力,尤其是在這個特定社會中。但是,這一切都能幫助我們維持客觀。我確定,包括我自己在內,我們最終的作為會和今天所談論的這一切相反。但是,對我們的生命具有客觀見解會是件好事。 

而且在理想上,如果我們提醒自己這個事實,我們就不會全然失望。我記得給過這個例子:我們的生命就像試圖把三個草莓豎著摞起來;就是把一個草莓放在第一個草莓上,然後嘗試把另一個草莓放在第二個草莓上。這行不通,因為它們很滑,而且形狀怪異。而問題在於,第二個草莓會有片刻立在第一個草莓上,這帶給我們一些希望,認為它也許行得通。但總的來說,生命永遠行不通,總會失敗。你們年輕一代的人或許沒有這樣的意識,但是老一代人知道,有多少次我們試著修補事情以擁有“從此幸福快樂“的寶萊塢式體驗。我們無數次嘗試擁有那種體驗,但是從來沒有真正成功過。 

然而我也想說--很抱歉我跳來跳去,但是我想到什麼就必須說什麼,不然我會忘記--一個人也不應該懼怕情感關係。如果有一段感情從一個非常奇怪的角落來到你身邊,如果它出現在你面前,你應該有自信,並且接受它,讓生命流動。我真的碰過一些五十多歲的人,男女都有,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受到年輕人的愛慕,而他們變得驚慌失措,非常不安。他們內心感到快樂,但他們同時也擔憂:“我不再好看,我看起來松垮垮的。” 

當業風吹起時......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我不能說名字,這位的名字我絕對不能提。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我強烈地愛上一位仁波切的母親,她那時大約四十五歲,我非常強烈地迷戀她。我記得很清楚,如果有人在那位仁波切、也就是她兒子旁邊和她說話,我會感到很嫉妒,會想:“這個傢伙在搞什麼?“在很多時日裡,我會編造與她一起生活的故事。這非常荒謬,不是嗎?當然,她從來不知道這些。但我必須說,她非常美。你們有很多人認識這位元仁波切,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們她的名字,不然我真的會失業。 

這也可能發生在你身上,因為一切都取決於境緣。出於同樣的原因,你也不應該盲目地重視情感關係的價值。出於同樣的原因,當感情出現時,你也不應該懼怕情感關係。當然,如果你發現這個人很差,不是你的類型,那麼你應當委婉地或直接地避開這個人。然而如果你看到這個人時,會心慌意亂,心如小鹿亂撞,那麼不管如何,就去試試。但是從第一天起,就要確保你不會被期待和希望所束縛。從第一天開始,如果你這麼做,我想你會擁有不錯的情感關係。 

我之前對你們講過佛教的婚禮。對即將結婚的新人,如果教士說:“我們永遠不知道你們兩人會發生什麼事,你們甚至可能今晚就會分手。“如此表達,或許不是個壞主意。它可能聽起來非常不吉祥,也許會讓一些過度保護的父母擔憂,但是談及分離的真實性與所謂婚姻和情感關係的脆弱性,這也許不是個壞點子。 

總之,現在談一些更實際的。假設你已經有男女朋友或者丈夫妻子,基本上你已經被卡住了,那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在我們經過這些討論之後,我們應該繼續下去,還是應該成為僧人?如果你已經有伴侶,我想重要的是要記住:在佛教中,特別是在大乘佛教中,修行的核心目的是令一切有情眾生獲得解脫。解脫基本上意味著自由。很多時候,給予一切有情眾生自由有點像造一個通天梯,幾乎是抽象的、不可想像的。一切有情眾生?我的鄰居也許有可能;或者幾百人,也許有可能。但是一切有情眾生?那有點多,是很抽象的。不過,即或我們不能令一切有情眾生解脫和給予他們自由,但至少我們能從給予自己的伴侶解脫和自由開始,從給予丈夫、妻子解脫和自由開始。這是非常實際的建議。當我們處於情感關係中時,很多時候,我們是在掐著對方,令彼此窒息。你的丈夫、妻子、男友、女友正在給誰發短信?和他或她混在一起的人是誰? 


最後,在開始提問前,我要以此做總結:釋迦牟尼佛曾親口說過,我們全都應該視我們的生命、我們所謂的家庭生活為一種“種康“(藏文)的體驗,基本上意思就是旅店。在大旅店裡,人們登記入住,然後付帳離開。正是如此;我們的生活就像那樣:新朋友入住,老朋友離開。這是個令人讚歎的教授,因為我們的生活就是如此。如果你能看透這一點,這正是暫時性的美妙之處。暫時的東西非常好,非常令人喜樂,非常美。當事情停滯,變成永久時,就會發臭。你應該這麼想:與你丈夫、妻子、男女朋友在一起的這一生,非常短暫。即使你們在還呼吸著的這一生中可能不會分手,但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去。當你死去時,你們就分開了。在你死後,可能有三天你會記得妻子或丈夫的名字。但是到第四天或第五天時,你只會記得半個名字。到差不多第十天時,你甚至不記得他是他,還是她是她,或者他是她,或她是他。到大約第二十天時,你甚至不記得那是個人類。接著,下一生的力量在不知不覺間開始擴展。例如,如果你即將投生為鳥,你的愛情和喜好--想要一直嗅著你男女朋友的氣味,這會被看到一隻蟲子所引發的饑餓感取代;因為現在你即將成為一隻鳥,你會想做飛翔之類的事情。到那時,你所謂的深愛的丈夫、妻子、男友、女友,那一章就結束了。而下一次,當你看到你的前妻或前男女朋友時,你也許是轉生為一隻鴿子,當你坐在他們面前吃麵包碎片時,你甚至不會注意到他們,而他或她也不會注意到你。我們就是如此玩著輪回的遊戲。 

如果我們能夠到上面的某處,向下觀看我們之前的每一生世,會非常令人驚異。事實上,阿羅漢能夠這麼做,他們到上面觀看。那會令人如此悲傷、快樂、歡喜,簡直是不可思議。有多少人曾因為愛你而自縊?有多少人渴望得到你的愛?而你自己又有多少次是為了得到別人的愛情和感情而懸樑?因此,要記住這個暫時性。不僅是情感關係,一切都是如此。這杯咖啡有可能是我最後一杯咖啡;我現在拿著的這本書可能是我拿的最後一本書。如果你能持有這種正念,你就會開始真正享受和真正去愛,像是“哇,這真是一本好書!“否則,我們總是想著下一件事,基本上就是為永遠活著而做規劃。總之,莎士比亞是怎麼說的?我想他是對的。“分離是如此甜蜜的痛苦“,基本上這就是愛和情感關係。現在你們可以提一些問題。 

學生:為什麼人們總是感到孤獨?是因為我們的不安全感、缺乏歸屬感,或是不知道自己是誰?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麼我們不能獨自生活? 

仁波切:如果我們能夠獨自過活,那會很好,這正是瑜伽士所擅長的,也是為什麼他們能從各種包袱中解脫的原因。對我而言,“孤獨“實際上是一種哲學問題。根據佛教,孤獨是根源於我之前談到的不安全感。而當我說不安全感時,儘管我們說“我“、“我是大衛“、“我是這、我是那“,即使我們擁有一個名字、一個職位、一份工作、丈夫、妻子、學位、公寓、汽車、頂樓公寓,但總有一種持續的不安全感,因為我們不能百分之百地證明自己存在著。纏繞皮膚、割腕、獲得學位、結婚等等,我們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暫時給自己某些存在感,而這不安全感其實可以顯現為孤獨。 

我之前說過,我看到的花,你永遠看不到,所以我們無法分享真正的花,我們只能假裝我們在分享,而這是非常孤獨。我永遠不能和你分享我正經歷的,這真的是非常孤獨。我所經歷的,只有我能經歷。 
但若你是佛教徒,孤獨是智慧的曙光。你應該對這種孤獨做投資。如果你感到孤獨,你是對這個輪回生活感到不對勁,你能感到它行不通,你會有一種一切都有點過度承諾的感覺,你能有這個感受。這種不對勁的感覺、不屬於這個輪回生活的感受,實際上是一個修行者應該投資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心理因素。 

當我們小時候,我們的價值觀全都集中在去海灘築沙堡。我們對此非常興奮,我們就是熱愛那個沙堡。一段時間過後,當我們十幾歲時,沙堡這個把戲不再有用,變成了快車和電動遊戲。人到中年時,那些也不奏效了,變成工作、職位、同事、婚姻等等。當你到九十歲左右時,那些遊戲也行不通了。當你九十歲左右時,我想你會開始看重那些你之前忽視的東西,像是鹽罐、桌布等等,你的玩具變了。而我們有些人能夠在幾個月內快轉這一切。你有點明白這毫無意義,而那種怪怪的感覺確實令人孤獨。對修行人而言,那種孤獨非常重要。 

《般若波羅蜜多經》中,有一位菩薩在拜見佛陀時,向佛抱怨說:“我感到非常悲傷。我對這毫無意義的生活和這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悲傷不已,幾乎是痛苦的。“然後佛說:“這是一種聖財。你有如此多的福德,才會對這些感到悲傷。“如果沒有那種福德,你就會因為生活中這一切小玩意兒及種種事物而分心散亂,等到你真正開始想:“等一下,發生了什麼?這九十五年啊!“那就為時已晚了。所以對修行人來說,這很重要。 


學生:仁波切,因為我的性取向,在工作場合中我一直是被歧視的受害者,到了遞出辭呈的程度。我沒有透露過我的性取向。事後想來,我當時怎麼做會比較好?未來我是不是應該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向雇主公開我的性取向?我似乎發現,我越坦率,人們對我的閒言閒語就越少。 

仁波切:這是非常重要的問題,我完全理解。幾年前,我主持了幾場婚禮--我主持了兩個男人的婚禮,還有兩個女人的婚禮。很多人很吃驚,認為“當然應該排斥他們!“在美國,也許這樣的人不那麼多,但對我這個主持婚禮的人,他們會想:“你怎能這麼做?你在搞什麼?“對那些性取向不同的人,很不幸地,很多文化都沒有寬容的習慣。這非常不幸。對此,我沒有明確的答案,我不知道你是應該公開或是隱瞞。 

我想,這取決於不同的情況。我只能說,這非常不幸。我希望,而且我也這麼認為,通過溝通,這種狀況會好轉,但速度非常緩慢。我自己一直在做傳話人,甚至就在一周前。那個男孩--現在快四十五歲了--他的父母非常傳統,他們很疑惑他為何對女孩不感興趣,我知道所有的情況,那男孩請我去和他父母商談,我去了。令人吃驚的是,他的母親對此相當能接受,而父親則有點難。交談中,我注意到父親多次欲言又止。因此我能感受到,這不是一件那麼容易被接受的事。但這非常不幸。我不知道,我沒有一個確實可行的答案。我只能說,如果你是佛陀教法的追隨者,你應該如此發願:不僅是你自己,而且願所有經歷同樣問題的人,都能從這種痛苦中解脫。如果你是一位忙碌的持咒愛好者,你應該持誦“緣起咒“。這對一些人有效,或許你也能試試,不會有什麼損失。 

學生:如何結束困難的情感關係?如何知道何時做結束? 

仁波切:這很困難,非常困難。我不認為你能夠決定。記得我剛才說的嗎?除非生命像電燈開關一樣,你能關掉它、打開它。要是那麼容易就好了。它依賴於許多不同的因和緣。很多時候,你不能就那樣終止一段感情,這可能是出於很多確實啟發人且善良原因,像是你不想傷害另一人、你不想傷害別人的感情。 
在我們的社會裡,我們常說“坦率很重要“、“誠實率直很重要“。但我不是那麼確定,我懷疑這個說法。善巧也非常重要。你可以坦率地終止一段感情,但你可能會被負罪感折磨一輩子。在此,我還是沒有特定的答案,我唯一能回答的是:這非常取決於因和緣。基本上,我們是如此依賴因緣。終止一段感情和開始一段感情,同樣困難,而且同樣難以捉摸。你永遠不知道。但是如同我說過的,當業風吹動時,它就終止了;而當它終止時,你什麼都做不了。如果你願意聽,我唯一的佛教式答案,簡單地說:順其自然。你最好這樣,因為如果你試圖抗拒,可能會毀了你自己和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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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筆記(五):寫在丹津·葩默的演講之後

這也是2013年十月舊文,那時我接觸佛法已經有一年了吧,昨天我分享了一篇在她的演講時記下的筆記,她也探討了恐懼 (fear)對我們的影響,她提到了一個重點,只有當我們有內在的強韌時,才能對治恐懼,那麼如何訓練我們的心變強韌呢?

Yesterday I atteneded a speech given by Tenzin Palmo, who is one of the most senior western nun and famous for her solitude meditation in a Himalayan cave for 12 years. She has devoted her life to provide education to the nuns in the Himalayan area in the past 15 years.

Was very aspiring that since she was just a little girl, she has always curious about "perfection" and never had she found an answer until she met Buddhism, in which we believe that perfection lies in all our innate nature.

We may all think "isn't it nature that we cherish ourselves more that cherish others" or "isn't it nature we view our own happiness more important than others'", but this can be changed. It is just habituation.

I just recalled that I read somewhere, in the very late stage of path, there is one stage, for which 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practitioners is that " no fear of losing identity". If you have inner strength and inner joy, what else do you need more. What do you need to protect or "entertain"?

In a sense, I have experienced two years without identity, ha. Sometimes, I think to my self, if taken out of the title and company name, what do I still have? Those people who came to you only because you are so and so will eventually leave when you are not so any more.

I don't have the mind seeking perfection, but I do have the mind which always contemplate on "freedom". It may ultimately lead to same direction, cause, I guess, only when you are free of fear, you are truly f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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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筆記(四):丹津·葩默演講筆記 (All by Tenzin Palmo)

在網誌裏發現一篇沒有發布的文章,其實是在達蘭薩拉Tushita Meditation Center聽Tenzin Palmo演講的筆記,跟大家分享。

維基百科:傑尊瑪丹津·葩默,本名黛安娜·佩芮,生於英國英格蘭赫特福德郡,佛教比丘尼,為噶舉竹巴傳承之一。她是少數的西方世界的佛教出家女眾,復興了藏傳佛教瑜伽女的傳統,曾在印度喜馬拉雅山區的岩洞中獨自修行十二年。是目前藏傳佛教噶舉派中位階最高的女性出家眾,第十四世達賴喇嘛授與她傑尊瑪的稱號。

Some notes taken in her speech.  (not word by word)

Life is a discovering journey, is not about where you get to, is about the discovering itself.   

What is perfection?  How to regain our innate nature?  To peel off all the worldly identification.

People have dissatisfaction (suffering) because of the false identification of the "I".

The seed of the sense of "I" is neither positive nor negative, it all depends on what we do with our ego.

If one of our arm has been inured before, we will tend to use it more carefully, while most of us just use our arms without much care.  Similarly, why we do everything to protect "the self", because of fear.    We don't have inner strength.  

The buddha called us "childish", because we are controlled by our feeling.

No matter where you go, you have your mind with you.  Isn't it nice to have a nice, friendly companion.  So you need to heal yourself first.   Deal with your mind skillfully.  If you can pet your dogs with kindness, you should tame your mind with kindness, too.  Unload the rocks on your back, don't let the dharma become extra rocks to you. 

To do a retreat is not about to get something, but about to lose something.    The idea to be a good practicer or longer session is also out of ego. 

Why meditate with breathe, cuz it is always present.

Most important is enthusiasm. Keep your practice simple and short.  Everything is your daily life is practice.  Observe our minds 24 hours without judging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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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佛筆記(三):人生的主宰者是恐懼?

為了分享之前上課或讀書的一些經驗,把這兩年臉書上相關的PO文再看了一下,也看到自己一路走來學習、思考的脈絡,真的很有趣,看看下面這篇2012年底的分享,算是第一次比較大篇幅的分享,其實我口袋中的故事很多,不過我覺得先回顧一下過去的思路有其必要性,我總是說我的腦子很僵硬,以前看到佛書裏很多故事會覺得有點扯,或有點怪力亂神,但又為什麼還是會被佛法所吸引,甚至花了大半年上了各種課呢,就在於撇開那些故事不談,很多書裏或老師所講的事,如果反覆去思惟,會發現真的有那麼一些道理,這種思惟在修行裏是非常重要的,學佛就是要聞、思、修,沒有思考,沒有觀修,這些事不會對我們的行為有太大的影響,往往就可能是讀了一百篇無常的小故事,但還是沒有把無常放在心上。

(以下舊文)
最近開始看佛學入門的書,一開始就提到多數時侯主宰人類行為的是人們的負面情緒,乍看到這說法時,我有點不以為然,可能因為我不覺得自己是這樣子的,但後來我想到,從我決定旅行到現在,常常都有人問我,難道你不擔心一直旅行會定不下來,比如說可能就真的會找不到對象,結不了婚,也有人問說,難道你不擔心你年紀越來越大,之後想生小孩生不出來,又或者問我擔不擔心以後找不到工作,或放了長假之後以後無法回到正常的工作環境下生活等等。

這就好像之前我曾分享過,瑜伽大師艾揚格說得話,人們總是不斷地在憂患、籌畫未來,而不能活在當下,說起來也是因為恐懼的關係吧。當然主宰人們行為的負面情緒不只是恐懼而已,還有嫉妒、仇恨等等,但是我想一般情況下,恐懼的成分最多(原文是fear ),比如爸媽從小都會教小孩,你們不好好念書的話,以後只好去當工人之類的話,或像我媽從十年前就開始會說你不快結婚的話,以後會嫁不出去,老了變孤獨老人等等。

後來再想到很多生活中、職場上的事情,忽然覺得佛法書這麼說還真沒錯,多數人的本心被世俗的觀念所蒙蔽,以為該這樣、那樣,不然就會怎樣,又或者為了怕什麼事發生,就只好這樣、那樣做。今天我又看了一本書「我坐在琵卓河畔哭泣」,裏面提到「另一個自己」的概念,說得也是我們忘了自己的初心,老是讓另一個自己來恐嚇自己,該這樣或那樣的生活,忘了聽自己心裏的聲音。

佛法基本概念裏講「無常」,說得不僅是人永遠不知生命何時結束,更重要的是世間萬物時時都在變,雖然佛法這觀念主要是希望大家認識無常後,會想要修行、脫離在六道中輪迴的命運(註一),不過我倒覺得把無常這麼看吧,就是因為無常,我們要珍惜每一天,想做的事要去做,要活在當下,不要因為種種恐懼而不去做我們真正想做的事,或真正值得做的事。但問題來了,很多人並不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是什麼....(慘,相聽自己的聲音卻發現它沒聲音)

每個人都有佛性,或是瑜伽說的神性,不管佛法、瑜伽都是在講如何管理心,講人生最終目標是自由(liberation),這兩種哲學講得自由是指脫離輪迴,但我覺得講那未免太遠,但是我還滿能認同"自由"這一點的,不知為何我好像很小就覺得人要真正的快樂,就是要自由,對我而言自由是能做自己心的主人(難怪偶而都遇到有人說我有佛性,雖然明明我就一直沒有宗教信仰),但要學會管理心,讓它自由並沒有那麼容易。比如說一個做爸媽的,怎麼能不執著追求小孩的幸福,所以佛法就有了空性這關念(註二)....你以為是幸福的事,有可能不是那麼一回事…the budhha says, everything we see, we feel is all disturbed by our mind… 這半年來陸續看了好多書,最後都串在一塊,很有趣。

(以下新增的註解)
註一:這裏跳太快了,大家先估且理解為,因為外在事物多具有無常的性質,如果要真正長住的心靈安樂,必須要向內發展,佛法就是調伏內心的方法
註二:這裏跳得更快了,各位就估且理解為,如果我們能認清楚事物的真實面貌,我們人生的priority是否會有所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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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5

學佛筆記(二):因果論教給我的是...

有次在中心上課時讀到一個故事,有個婦女的老公因意外還是什麼原因死亡,她一貧如洗只好帶著兩個小孩回娘家投靠,她走到一條河邊,看看河水似乎不深,就一手抱著才一、兩歲的小孩,一手牽著比較大的孩子往河中走去,沒想到走到河中間時河水忽然大漲了起來,她眼看這樣手牽的這個會被滅頂,就跟他說先站上河中的石塊,抱著手中的小孩先往對岸走去,想說先帶一個過河,再回頭來帶另一個,她走到河邊把小小孩放下後,轉頭走回河中間想抱回那個被她暫放在石頭上的小孩,沒想到因為水太猛太急,她只能眼看著石頭上的小孩被沖走,她傷心轉頭要走回岸上,結果又看到那個小小孩也被沖上河岸的水沖走,傷心欲絕的她回到娘家,才知道她爸媽剛因為一場火災也走了,就在這種對人生極度失望的心情下,她來到了佛祖的面前,想尋求解脫,因此皈依了佛,後來好像還成了一個修行很高的阿羅漢。老實說,像我這種腦袋的人看到這種故事會直覺想說,沒必要寫得這麼慘吧,一定要這麼慘才會對佛法有興趣嗎?才會想要解脫嗎?

我出關後跟朋友聊到這故事,他給我看了一個才剛發生在他的國家的新聞,有對爸媽帶著五個小朋友出門聚會,回家時路過一條河,天氣很熱,小孩們吵著要玩水,他們看水很淺,沒有危險性就答應了,小孩們跑到河中間玩,沒想到河水也是忽然快速的漲起來,爸媽兩人親眼看著五個小孩一個個被沖走,完全沒辦法救到其中任何一人。為什麼我會想到這個故事呢,前兩三個星期在台灣就有這麼一則新聞,爸媽帶著三個小孩去釣魚,其中兩個玩水遇到危險,爸媽為了救小孩雙雙滅頂,小孩雖然被其他釣客救了上來,但親眼看到父母為了救他們而亡後悔不已,我當時想說這對這些小孩來說真的太沉重了。像這樣悲慘的事,雖然發生機率不高,但我想每一天每一個角落還是都有悲慘故事上演,對我們而言,有時這種事就只會是一則看過感嘆幾句就忘了的新聞,但若剛好發生在朋友、家人或自己身上,總是會想說,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我?

佛法提供了一個解釋:因果論,但這個觀念讓許多人不服,為什麼前世的人種的因,要讓這世的我來承擔,我不只一次聽到同學們問老師,難道你們佛教徒認為那些在印度被強暴的女生都是因為他們前世所犯的錯嗎?都是報應嗎?當然以因果論來說,會說這是他們以前的業到這世因為因緣聚合而產生的果。

佛法要教給我們的是什麼,不是去指責或輕視那些遭受磨難的人,說他們是報應不爽,而是讓我們知道(假設佛說的輪迴為真),我們所有的行為都會種下一個種子在未來因緣俱足時結果,在無數個前世裏,我們曾種了大惡果也種了大善果,我們曾經大好也曾經大壞過,我們也曾經受這樣的磨難,當把眼光放大到累世時,我們與這些人並沒有什麼不同,這樣的觀修,不僅會使我們的慈悲心增長,也會讓我們對自己的行為有所警剔。

有次柯槃寺的住持堪仁波切回到寺院,老師幫我們請仁波切來做個Q&A,有個學生就問到這個問題:為什麼前世的人種的因,要讓這世的我來承擔?我們又不是同一個人,這對我公平嗎?仁波切舉起雙手擺出一個動作問他說,你出生時只有這麼大,但現在有180公分,你覺得現在的你跟那個小嬰兒是同一個人嗎?你覺得什麼叫做同一個人?我們現在的這個人身只是這個意識的載體,你是否會為自己的行為把關,行善避惡,為下一個你留下好的種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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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12

學佛筆記(一):FPMT佛學中心(護持大乘法脈聯合會)簡介

在分享我的佛學學習故事前,得先來介紹一下我上課的兩個地方:尼泊爾加德滿都的柯槃寺Kopan Monastery和北印度達蘭薩拉的Tushita Meditation Center,這兩個都是FPMT的中心,FPMT全名是Foundation for the Preservation of the Mahayana Tradition,中文譯為護持大乘法脈聯合會,FPMT在全世界有超過160個學習中心,台灣就有北中南三個,而第一個中心就是柯槃寺,它是在1969年由兩個藏傳佛教的耶喜喇嘛(Lama Yeshe)及他的弟子梭巴仁波切(Lama Zopa Rinpoche)因應外國人求法而成立的,Lama Yeshe在1984年過世,一個西班牙出生的男童被確認為是他的轉世,一個西方人被認定為一個西藏高僧的轉世當然轟動一時,而這個故事就是基努李維主演的電影「小活佛」的靈感來源。 

FPMT有幾個中心向來就是自助旅行客到當地必拜的景點,我說「拜」,可以理解為拜訪,也可以理解為參拜,除了這兩個中心,另一個齊名的就是在菩堤伽耶的Root Institute,在佛祖悟道地學佛,當然是一個非常殊勝的經驗,這三個中心的佛學入門班可以說班班爆滿,不過許多報入門班的人只是因為Lonely Planet或其他遊客的介紹就來上課,我上入門班時發現有些西方人真的是聽都沒聽過釋伽牟尼佛,不像一般台灣人即使不是教徒也會聽過耶穌、阿拉等等,我上網查才知道佛教雖然在東方國家盛行,但若以信仰人口數論,在世界上連前三名都排不上。不過上非入門班時,就發現許多同學都對佛法有一定了解,有些人博覽群書,有些同學本身已經是靜坐老師(註)、心理治療師、心理學家、甚至神經心理學家、神經語言學者等等,因為佛法全部的重點就在「心」,科學界越來越多人發現佛的智慧居然在現代科學中可以慢慢被直接或間接驗證,因此做跨領域研究的學者都會想更深入地了解佛學。

(註:我真不知道要如何翻meditation這字,說禪修很怪,因為世界上有很多宗教非宗教都有在打坐,而禪這個字卻只會讓人聯想到佛教或佛法,說冥想也怪,因為一般常講地靜坐指的是那種要你不要想的靜坐)

FPMT的學員幾乎都是西方人,我猜是因為東方許多國家國內的佛學團體就很多了,不用麻煩跑到國外上課,且上課都是英文,對某些人來說也有語言進入障礙,所以中心裏的人都對我印象深刻,因為有時一整年都沒一個台灣人去。講到這個就想到,有次有個和尚跟我說,以前有個台灣女孩來,一天到晚都在吃乾泡麵,他問我是不是也喜歡吃那種東西,我猜大概是科學麵吧,呵呵。

中心每天課程除了老師口授外,一般還會包括兩到三次靜坐課,因為要修行佛法,止修(concentration meditation)和觀修(analytical meditation)的練習是非常關鍵的,以前分享過賈伯斯每天都有打坐,他也自認為打坐給他很多幫助,我想他的堅持就是他比一般人強的地方,在忙碌的生活中要每天持續進行一項活動,是需要很大的自律的。

FPMT有許多由淺入深的佛學課程,有興趣的人可以google一下,雖然台灣佛學中心很多,不過有另一種體驗也不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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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醉酒失徐州讓我想到了...

今天看到三國這一段就想到一個佛法小故事。

在佛的時代,出家眾的戒律很多都是因為發生了某個事件,才被加到戒律裏的。有次我讀到一個故事,說是有個和尚出外去化緣時經過一個婦女家,沒想到這婦女把他給關了起來,故意為難他說,你要嘛就殺了我後院的雞,要嘛就跟我發生關係,不然就喝了我這瓶酒,我才放你離開,這和尚想說殺生和性行為都會犯戒,只好喝酒吧,沒想到他喝酒後意志不清下,不但殺了那隻雞,還跟那女的發生關係,這個故事就是不得飲酒會被加入戒律的緣由,老實說,我讀到這故事時還失聲大笑,覺得這故事好鳥喔~

不過後來有個課程的冥想老師跟我講了一個故事,他有一個中學同學酗酒成性,在一次酒後完全失去意識下強暴了他媽媽,雖然老師當時是在講別的主題時提到這故事的,但想想有多少人成為酒駕人的車下亡魂,不適當的飲酒真的害人不淺呀。

藏傳習慣,皈依時會一併做在家戒(也有稱居士戒)的儀式,這有五個戒:不殺生、不偷竊、不亂淫、不說謊和不取用會使人喪失心志的物品,比如酒、毒,因為喪失心志時,你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後悔莫及的事,不過依照當時主持儀式的lama不同,有些會讓你自行選你覺得可以守的戒,也有會要你五個都守的。

我參加過五次達賴喇嘛尊者的課,每一次他主持皈依儀式時都會提到一個笑話,就是有台灣人跟他說不喝酒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說可以小酌,但絕不能喝醉。後來我問了很多在漢傳系統下皈依的人,並沒有做在家戒的儀式,不知是不是兩個傳統不同,有人就問我說,反正即使沒有拿過這個戒我也不會去犯這幾條那有什麼差,重點是,如果你確定能守到某一戒的話,在你持戒下去守所累積的功德和你沒持戒下去守是差很多的,大家也知道成佛之道有一重點就是積糧、消障啊,我在書上也讀過,修行的進展會因為積糧的多寡而有很多的差別。

註:不過很多人都認為劉備是故意讓張飛失徐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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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8/23

達蘭薩拉:學習藏文、佛法、藏藥及命理




上圖:來到達蘭薩拉,不免會對你的人生留下些什麼

2012年夏天第一次去達蘭薩拉時,雖然住了有三個月之久,但因為到了快離開時參加達賴喇嘛尊者講課才接觸佛法,所以有很多機構在那一次並沒有興趣特別去接觸,2013年,為了修習佛法,我又兩度到了達蘭薩拉,且每次待了有五個星期之久,才有機會去了幾個之前沒去過的地方。

前文有介紹過,達蘭薩拉最有名的佛學機構是TushitaMeditationCenter,這個中心隸屬於FPMT,FPMT在全世界各地有超過160個中心,在達蘭薩拉的Tushita,在加德滿都的Kopan Monastery和在菩提伽耶的Root Institute可以說是FPMT最有名的幾個中心,很多西方遊客,聽都沒聽過釋伽牟尼佛,卻因為Lonely Planet或其他背包客的推薦,到了這三個地方就報名了這三個中心的佛學入門課,開啟了他們對佛學的興趣。Tushita及Kopan的入門課一梯都有80~100人之多,可以說對佛法西傳貢獻頗大。

2012年離開達蘭薩拉前參加了尊者的講課,發現佛法裏許多的觀念和我一直以來的價值觀頗為接近,因而決定次年三月到加德滿都參加佛學入門課,Kopan就是FPMT的發源地,能在那裏上入門課意義非同小可,入門課後我更加確定這就是我興趣所在,立即上網查詢尊者2013年在達蘭薩拉的講課行程及Tushita的課程表,這也就是13年我兩度回到達蘭薩拉的因緣,也因此有機會接觸達蘭薩拉其他機構。

Tibetan Library:圖書館位在Jogiwara Road上,從廣場走下去有點距離,可以到計程車集散處坐併車的計程車,一人十盧比,回程亦同。這裏每天都有佛法及藏文課,很多長住這裡的人都是在圖書館學佛法及藏文的,圖書館每年有幾個時段會開藏文密集班,有興趣的人可以上網查詢日期,並密切注意各地佈告欄。圖書館課程


IBD:就是辯經學院,位在尊者主寺大昭寺內,每星期一、二、四有佛法課,這裏的課程就難得多了,我認識好幾個程度不錯的學生都跟我說,要在IBD上課,要非常非常專心,課程難度高,進度又快,有時一閃神就聽到離離落落的,完全跟不上進度。IBD網址

Chamtrul Rinpoche: 仁波切是寧瑪學派的,他週間每天下午在自己的一個小中心Bodhicitta Center上課,一星期一個主題,中心很小,學生總是擠得水洩不通是一個缺點,但應該不會有人抱怨吧,我在這裏上到夢瑜伽這個主題的後半段,很有趣,希望有機會可以上到全程。仁波切一年到頭常被邀請到國外講課,如果有回到達蘭薩拉開課,在街上四處都可以看到張貼的廣告,應該不容易錯過。我來這邊上課最震撼的反倒不是課程內容,而是上課前仁波切唱祈禱文時,那種獨特的唱腔,真的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那大概就是所謂和宇宙共振的頻率吧!

Tibetan Medical & Astrological Institute: 藏傳僧侶教育系統中,所有的僧人都要學五種學科,藥學及命理學就是其二,因此這兩個學科在西藏留下豐富而寶貴的傳統。每次尊者公開講課後兩天,在大昭寺都有擺攤,讓有興趣接受藏醫及命理師的民眾可以來這裏諮詢,現場就可以領藥,我在印度和尼泊爾遇到很多人,身體不適時第一考慮地就是去看藏醫,有趣的是,有些人即使當下並沒有什麼毛病,也會去看一下,有些人接觸到西藏文化以後,對這些藥理和命理產生極大興趣的,就會到這裏上一些藏藥及命理學課程






上圖:位在下達蘭薩拉的Norbulingka Institute諾布林卡,是尊者特別設立,用以保存西藏文化的一個機構,這裏可以看到唐卡師傳、金工及木工師傳等製作佛像及佛堂中所需各種用品,所以稱為諾布林卡是因為尊者在西藏的夏宮就叫個諾布林卡

Thosamling Nunnbery: 這個尼姑院位在下達蘭薩拉,諾布林卡邊上,快到諾布林卡時會看到一個路牌,我覺得不是很好找,尤其當你越走越裏面,最後只剩下稻田時,你真的會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Thosamling就是每次尊者講課時在外面賣好吃德國麵包的那個機構,這裏有自己的乳牛和菜園,住在這邊每天會吃到最新鮮的麵包和養生的蔬菜,又有遺世獨立的環境,真的是個修身養性的地方。這裏的住持是一位德國女師,一開始創辦這裏就是要提供一個適合西方女性修行的場合,這裏有中長期的佛法和藏文課,適合有比較長時間學習的人。

達蘭薩拉學藏文的地方非常多,去年我雖兩度到那裏,但扣除掉尊者講課及在Tushiata上課的時間,空閒天數不多,所以我找了個人老師,想評估一下自己對藏文這個語言會不會有興趣,所以問了一下行情,一般來說,私人一對一,一小時約100盧比。

到達蘭薩拉待得夠久的話,要是有興趣也可以去學日文、韓文,不時都會在日、韓餐廳看到這些免費上課的小廣告,或許應該說,如果你有興趣想學任何語言,法文、西文,德文等,不妨主動出擊,貼一下語言交換的廣告,想學中文的各地旅客自然會跟你連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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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8/17

嘉明湖向陽山之旅

                     
上圖:雨後的嘉明湖。

嘉明湖是台灣第二高的高山湖泊,海拔有3310公尺,湛藍色的湖水終年不枯,被稱為「上帝遺失在人間的藍寶石」,也被稱為「天使的眼淚」,網路上許多藍色嘉明湖的美照,對於登山或平常不登山的人來說,都有無窮的吸引力,老實說,我在行程前兩三天,甚至興奮地睡不著,心情就像小時侯等待同學出遊前的夜晚一樣,一直呈現亢奮的狀態。

趕在登山前買了新相機,本文所有照片都是相機JPEG直出,我不是攝影高手,拍出來的照片很多我自己也不是滿意,但我刻意不用任何軟體修正,保留原味讓大家印賞(其實是懶啦,到現在還不太會用修圖軟體,呵),現場看到的美景絕對比我的照片美上好幾倍,就請多包涵了。

登山社給的詳細行程如下:
第零天:台北(17:10發車,台北至關山的自強號)關山下馬民宿
第一天:下馬民宿 向陽工作站 向陽山屋 向陽山 嘉明湖避難山屋
04:30起床,05:00早餐,05:30搭乘接駁車 06:30向陽工作站,07:00裝出發~ 09:30向陽山屋,休息,09:45出發 11:55稜線,午餐,12:20出發 13:50向陽山叉路,休息,14:00輕裝出發 14:30向陽山(標高3,603M登頂,拍照,15:00原路返回 15:25向陽山叉路,休息,15:35重裝出發 16:35嘉明湖避難山屋(全程8.6公里,晚餐.戶外紮營
第二天:嘉明湖避難山屋 ~ 三叉山 ~ 嘉明湖
06:00起床,早餐,07:30重裝出發 10:30三叉山第二叉路,10:40輕裝出發 11:00三叉山(標高3,496M)登頂,11:30離開 11:45三叉山第二叉路 11:55重裝出發 12:25嘉明湖(紮營)全程近六公里,第二天算是比較輕鬆的一天
第三天: 嘉明湖 ~ 嘉明湖避難山屋 ~ 向陽山屋 ~ 向陽工作站關山台北
02:00起床,早餐,03:30重裝出發 07:00嘉明湖避難山屋,休息,07:20離開 08:20向陽山叉路 09:20稜線 11:20向陽山屋 13:50向陽森林遊樂區 關山火車站 台北火車站 (全程有十三公里多)

這個行程,我自己評估對我的挑戰點是在負重而不是在爬山本身,雖然我曾登上過近六千公尺高的吉力馬札羅,但當時身上只需背著當天要喝的水、午餐、行動糧、行進間會用到保暖衣物及相機等,但這個行程得背著自己所有的物品加上三天午餐(早晚餐登山社準備)及睡墊,雖然不用背帳篷及睡袋,我猜多數的人行李至少都有十公斤。

第一天

一早醒來發現天氣不錯,很開心,馬上幫相機裝上偏光鏡。我們先坐車到向陽派出所,即所謂的向陽工作站登記,並在派出所中看完登山應注意事項的影片才出發。這裏有飲水機,想補充水的人,這是最後一個機會了。

上圖:第一個休息處一定要拍一下呀,有偏光鏡才有這種藍哦

上圖:前面兩公里多大半是這種路,很好走,算是暖身吧。

但後來馬上遇到很多碎石路,我就沒辦法拍照了,因為一拍照就得停下腳步,在窄小的山路上也可能會影嚮到後面的人,所以就直上向陽山屋。

上圖:第一個大休息點向陽山屋,登山社的人在這裏煮熱水給我們補充,我們也趁機用自備的午餐。其實從登山口到這裏才四公里多,且比較陡的地方是兩公里多才開始,但我已看到有人不支倒地,後來聽到別團的領隊在對講機說有兩個人要下撤了。

上圖:離開向陽山屋後第一個休息處,這一帶的林相大抵如此。

上圖:再次背包上肩、出發,向陽山屋後的路都不算很好走的,有路徑,但大小碎石路居多,有時上下兩塊碎石落差太大,還得用手腳併用才上得去更上一塊石頭,不知是否因為我腿短的關係,哈。我不時聽到身後有人在說,幹嘛沒事把自己搞得那麼累~~這還真是平常不常登山的人,在奮力很上爬時最常想到的一句話

上圖:向陽名樹,好啦,我知道我太不負責了,起碼也該裁減一下這張相片,讓它看來像是個特寫,不過這就是實景,名樹並沒有一般網路上美照看起來的大。

上圖:所有的隊伍都在名樹下休息拍照留念。這時忽然飄起小雨,大家正要拿出綁腿和雨衣、雨褲,雨又散了

上圖:再次整裝出發

上圖:每每想到這都是前人所走出來的山徑,好感恩

上圖:雖然沒雨,但霧都出來了

上圖:我的旅伴,在稜線上

上圖:耶,終於到了向陽避難山屋,今晚紮營及用餐處

本來第一天應該要上向陽山頂的,但因為我們太晚出發,且來向陽派出所的路上我們三台車之一居然爆胎,又耽擱了一下,就把向陽山攻頂移到第二天。

第二天:
上圖:清晨天沒高就起來用餐,出發往向陽山登山口沒多久日頭也漸漸上來

上圖:一邊走一邊試著用不同的快門拍照,想拍到比較好的日出照

上圖:看著天空雲層顏色的變化

上圖:遠處的雲海越來越清楚,被幸福感所壟罩

上圖:終於到了這個昨天有經過的登山口,沒錯,從山屋到這裏我們走了一段回頭路。

上圖:向陽山頂就在眼前了,加油

上圖:攻頂前的路不管多麻煩,我猜應該沒有人覺得累的吧,只有興奮的感覺

上圖:到了,我們到了,有趣的是,或許因為太累了吧,團中有幾個女生說,這是我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百岳,不過我猜以後她們還是會被其他美景所誘惑,再去爬別的山的

上圖:山頂上看到另一條路,不過重點是遠處的雲海,大家說是不是很美

上圖:不知道此生還有機會再上來嗎,得多拍幾張呀

 上圖:明明記得現場亮度是夠的,可能我沒操作好吧。

 上圖:層層疊疊的山巒及雲海,這一切都值得了

出發前看了Into Thin Air,「聖母峰之死」這本書,記載了2014年前聖母峰上發生最大的山難,登山有其一定的危險性,畢竟高山症的發作,有時你前次爬更高的山沒發生,不代表這次不會發生,因為人的身體狀況不會一直維持一樣,尤其它所伴隨的腦水腫發生時,有可能是悄悄地、漸漸地發生,症狀不見得明顯,等到它明顯時就有一定的危險性了,但喜歡登山的人還是難以抗拒登山的魅力。

有些風景,真的只有上了山才看得到,有很多山闊,小飛機並不適合飛,不然你還可以說,好吧,花點錢坐小飛機上去看。爬山時,到了一定高度,那種因為空氣漸稀,腦子裏一點一點慢慢空出來的清明感,整個身體呈現一種和山下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那種好像眼睛、耳朵被打開了的感覺,在別的活動似乎不太可能有相同的感受,或許我永遠不會說我真的"非常"享受登山,但是有任何機會可以登上高山時,卻也從來沒辦法拒絕那種誘惑。
上圖:有看到那一排人吧,在山上只要看到別團的人,不管距離多遠,都會大喊加油

上圖:這些山、這些人、感動無限

 上圖:該下山了

 上圖:天空更亮了,連遠處的山景都看得一清二楚,這裏的雲真的很美

 上圖:遠處就是三叉山大草原

 上圖:我願意死在這裏

 上圖:在三叉山登山口,領隊說不想上三叉山的人可以直接到嘉明湖,我看到前方烏雲密佈,擔心若不早點到嘉明湖的話,有可能拍不到晴空下的湖,就和幾個人先走了

 上圖:沒想到這條直接到嘉明湖的路異常的好走,根本就是平路,沒有一點坡度,來到湖邊,天空已經陰陰的,這張照片加了2/3EV才拍的

 上圖:調整一下偏光鏡,所以湖水變了顏色,但快要下雨了,沒有藍色的天,也就沒有藍色的嘉明湖

上圖:大霧起來,我聽到身後旅伴此起彼落大喊,給我藍色的嘉明湖啦!  
沒關係啦,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什麼顏色不重要~~

上圖:下到湖邊路上再拍一張

 上圖:要下雨了,趕緊找到我們的帳篷躲雨,大雨下了兩三小時

這次行前幾天,全台各地都有豪雨,我們一直祈禱直到行前一天才放晴,非常幸運地,全程三天,行進間只有遇過不到一分鐘的小小小小雨,惟一的大雨落在我們進入嘉明湖營區後,所以至少還能躲在帳篷裏。不過下午下過雨後,當晚反而沒下雨,也就不如想像中的冷,聽說當晚嘉明湖避難山屋下了冰雹,山屋和帳篷都進水,住在那裏的人全沒得睡,反而是在湖邊紮營的我們有個安祥的夜晚。

上圖:雨後的嘉明湖,再來一張

 上圖:被叫出來吃晚餐,卻聽到有人喊「鏡湖」,馬上又跑來補拍,他們說鏡湖出現的時間都很短,水面沒有任何波紋,像個鏡子一樣反映出天空及四周的景物

 上圖:看看湖面所映的雲

 上圖:行前我讀了一些網誌,發現很多人在嘉明湖紮營的人都有看到水鹿,就在我們吃完晚餐不久,果然一隻水鹿就在我們營地上方現身,到了夜晚,那可厲害了,是一群一群的,只是夜深天黑,難免考驗我們的視力,每有水鹿群現身,難免引起一場騷動,也是在湖畔紮營的人一點小小的bonus。除了水鹿外,我們還看到黃鼠狼和黃喉貂

 上圖:帳篷前我們還在為水鹿的現身而興奮不已,但另一側又有人大喊,大家都跑來拍這個日落時分才有的美景

 上圖:可惜我這一般般的技巧(其實根本毫無技巧可言),拍出來的不夠美

上圖:日落時分雲彩的變化

登山一定要看到還有啥,當然是星星囉,這一夜無雨,滿天星星吸引很多夥伴駐足在帳篷外討論直到夜深才休息。

第三天
 上圖:四點起來,走上這超過十三公里的回程,因為南橫某幾處有山崩及落石,我們得趕一點前通過哨口,否則就不被准許下山

 上圖:疊巒層嶂,美不勝收

 上圖:要下山了,離情依依

 上圖:左側是向陽大崩壁,昨天因為大霧而看不到,山谷中那個小小白色的房子是救國團啞口山莊,馬上要被拆掉了

上圖:我會記得你的美,嘉明湖,向陽山,

最後補充,如果有人要問我到底難不難爬的話,以我個人的體力和腳力而言是不難負荷的,但若是不常爬山的人,我會建議先去試一下玉山再說吧,玉山在百岳中是入門級的,但嘉明湖、向陽山是中級行程,難易立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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